瀾妃靜靜的看著這眾妃之首--蕭妃,蕭妃是一個眉目間有幾分和自己相似的女人,她是在自己與龍皇冷戰之時闖入的,甚至在最後納自己為妃時,也連同她一切提名。
隻不過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自從被打入冷宮後,她就已經漸漸的看淡一切,除了她一直所深愛的男人和自己那不知流落到何方的兒子,對這個塵世,再也沒有絲毫的留戀。
瀾妃認認真真的撫摸著那溫暖的狐裘大衣,最終,她跪了下來,全場再一次震驚。\"妾身是來感謝陛下的。\"
蕭妃回頭看看龍皇,龍皇依舊冷漠,沒有半絲表情,不由安心下來。於是朝旁邊的妃子們使著眼色。
\"你來謝陛下什麼?\"作為龍皇的妃子,她們自然是沒有資格教訓這個被龍皇列為正妃的瀾妃的。
可是,現在瀾妃已經被打入冷宮,四皇子眯被龍皇親自下旨追捕,又怎麼能有資格和她們相提並論呢。
\"莫不是因為這狐裘大衣?\"蕭妃開了口,她旁邊的金貴人頓時就怒了:\"你這賤人,難道,就是為了陛下賞了你東西,你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出來吆喝,想給陛下丟醜嗎?\"
\"我沒有...陛下.........\"瀾妃百口莫辯,周圍不由的已經傳來嘈雜聲,一張張懷疑指責的臉,一雙雙指指點點的手勢。
沒有一個人可以為她解圍,甚至龍皇,他的冷漠讓她無法靠近,就像圍了一道厚厚的牆,將自己拒之門外,瀾妃緊抱著那件衣衫,融進身體裏的依戀。
躲在暗處的南宮焰拳頭緊握,額上青筋高高的迸起,他萬萬沒想到,曾經高貴的母妃竟然被折磨成現在這幅模樣,可是他更恨那個一臉冷漠,高高在上的父皇,恨父皇的懦弱的同時,更恨自己的不能跳出去為自己的母妃解圍。
現在的形式已經很明顯了,蕭妃和眾妃子敢如此當著眾大臣的麵羞辱母妃,已經可以充分的說明現在皇宮還有朝中這些大臣全都和南宮厲站在了同一陣線,恍惚間,他似乎有些明白父皇的用意了,可是父皇忽略了,隻要他南宮焰活著一天,南宮厲就一天不敢動母妃,因為南宮厲要用母妃牽製自己,因為他手中還有守在邊關的十萬精兵,這些兵全都是他曾經出生入死馳聘戰場同生共死的兄弟,誓死擁護炎王。
而為了南宮焰的安危陪同他一同潛入皇宮的東盟和黑豹則感慨異常,皇宮這個地方真可謂是瞬息萬變,南宮厲小人得誌,改變了一切,主子想要東山再起,恐怕得等有朝一日殺回龍城。
東盟向黑豹使了個眼色,兩人悄無聲息的向南宮焰靠近,就怕主子一個衝動控製不住跳出去,不能及時阻止。
周圍的議論聲音越來越大,剛才彈曲的紅衣女子也是半笑不笑的瞧著這一場鬧劇,仿佛,剛才,她對於這個陛下的一片癡情,都是假的,大臣們臉色更不好看,而一直在暗中推波助瀾這一切的南宮厲,唇角則浮起一抹饒有興致的笑容,目光不著痕跡的向周圍打量,猜測著南宮焰現在會躲在哪裏偷看這特意為他安排的這一場精彩的戲份。
其實他也沒那麼壞,更沒做什麼,隻不過在探子回稟說龍皇送了一件狐裘大衣給冷宮裏的瀾妃禦寒之時,同時接到了石磊的回報,說南宮焰悄無聲息的潛回了龍城,他知道南宮焰一定會在近日潛入皇宮的,所以特意讓人在瀾妃的飯菜裏加了一些擾亂神智的迷幻藥而已,卻不曾想竟然看到了這樣精彩的一幕好戲,他真的是越來越熱衷於這場遊戲了,突然並不想那麼快的結束這一切,否則就無趣了。
\"都鬧夠了沒有?你們眼中還有朕的存在嗎?都退下。\"龍皇終於發怒了,眾妃子在蕭妃的眼神示意下,一個個識相的向後退了幾步。
而南宮厲看到這一幕則微微挑眉,很好奇父皇接下來會做出怎樣的舉動,而暗中一瞬不瞬緊盯著這一切的南宮焰同樣好奇。
龍皇的身體顫了一下,眼角的餘光瞥到南宮厲,陡然深吸一口氣,上前目光冰冷的瞪著瀾妃漠然的道:\"朕不是已經將你打入冷宮,不允許踏出冷宮一步嗎?你把朕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
\"妾身......\"
\"回去。\"
瀾妃忽然將懷中的狐裘大衣捧起來,細細的撫摸著,神智微微恍惚,南宮厲對她下的藥似乎又發作了。
瀾妃蠕動著唇瓣還想再說些什麼,龍皇並沒有給她機會,佯裝憤怒的怒喝:\"滾。\"
熱衷於這場遊戲了,突然並不想那麼快的結束這一切,否則就無趣了。 瀾妃嚇了一跳,\"陛下......\"看著這個忽然一下子暴怒的龍皇,和他那一眾妃子,默默的低頭,蜷縮著身子,起來正準備離開,卻不識眼的往故意靠上來的金貴人身上撞去,金貴人暗中給瀾妃使絆,瀾妃措不及防,毫無準備,猛地就往旁邊的桌子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