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天王老子都攔不住她的嘴炮:“老人家,您也是一把年紀了,我知道您大部分時候都不清醒,但是我也拜托您把陳北北這三個字下次貼你們江家大門上,陳這個字不會寫的話我不介意幫您請一個私教老師。”
“——如果還是不認識陳字的話,親親,這邊建議您貼在腦門上呢!”
江家老太爺被這一句話差點氣得背過氣去,江祁澤在一旁憋著笑幫他的爺爺順著後背,看著陳皎皎火力全開“巴拉巴拉”的嘴巴,開始做和事佬:“好了爺爺,我保證乖乖呆在家裏,不會再讓您擔心了,我們回去吧!”
陳皎皎靠在院子門口的小鐵門上,身後站著阿棍,像是一道銅牆鐵壁——陳皎皎的嘴炮某種意義上真的是一道堅不可摧的壁壘呢!
江家老太爺看到大孫子回來了,哪裏還有心情管什麼陳北北,眼裏全是江祁澤,剛剛也不過是和陳皎皎放放場麵上的狠話,江祁澤給了他一個台階他自然是要下的。
“好了,陳家丫頭,我老爺子不和你這種小孩子計較,但是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陳皎皎麵無表情地聽著江老太爺的場麵話,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江家老太爺被江祁澤和小助理攙扶著送進車裏,老爺子身體看上去好得不得了,背都挺得筆直的。
江祁澤將爺爺送進車裏,關上了車門。
江家老太爺看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乖孫沒有上車的動作,還搖下了車窗:“孫啊,你怎麼不上車?”
江祁澤哄他家的老頭從來都有一手:“我自己車就在旁邊,爺爺你先回去,我斷後,我想吃炸茄盒和紅棗糕,你快點回去讓張嬸給我做,我回家就能吃了!”
江家老頭被這小子哄得一愣一愣的,搖上車窗馬不停蹄地給他的乖乖孫子做飯去了。
江祁澤站在原地目送著爺爺的車輛的離開,這才回頭看向一臉冷漠地注視著他的女人。
他下意識地就想要伸出手——去揉她的小卷毛。
但是被陳皎皎製止了:“放下你的豬蹄。”
江祁澤隻能悻悻地垂下手,像個被老師罰站的大男孩:“幹嘛呀皎皎,這麼久不見就這樣對我啊!”
陳皎皎眨巴了兩下眼睛很是無辜:“江小少爺,我和您不熟吧?”
江祁澤一向是不要臉的:“是不熟,不過多見見麵交流一下就熟了嘛。”
“免了。”陳皎皎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我可高攀不起江小少爺,你們江家的人有多遠就離我多遠我就謝天謝地了。”
女人那副充滿戒備的樣子令江祁澤覺得礙眼極了。
於是男人勾起唇角,笑得十分不懷好意:“那不行呀皎皎,五年前我們可不是這樣說的呀…”
他的眼角都帶上了涼薄的笑意,像是這月末的飛雪,冰涼又落寞:“我賣給你一個人情,你這就翻臉不認人了可不太好。”
陳皎皎聞言,手掌在身側緊握成了拳頭,良久,也學他的樣子冷笑:“別逗了江祁澤,你到底是賣我人情,還是你自己有私心你心裏清楚,就算我現在把陳北北雙手送到你麵前你捫心自問你敢要嗎?”
她真的很矮,站在這裏隻能齊到江祁澤的腹肌上麵那一塊,氣勢洶洶說話的樣子像是一隻小刺蝟,配上她黑色的小卷毛可愛得要命,江祁澤心都要被她紮軟了。
他伸手,趁著陳皎皎和他瞪眼睛的時候,又一次塗炭了陳皎皎的小卷毛:“陳皎皎,賣你人情是真的,我有私心也是真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男人留下這一句模棱兩可意味不明的話,就壞笑著邁著他有陳皎皎大半個身子那麼高的大長腿回到了自己的車上,囂張的跑車帶著和它的主人一樣的囂張氣焰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