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會解決的。”
也罷,周明凱收了那個文件袋,然後打量著陳少季:“你沒事吧?”
陳少季愣了一下,嘴角帶起溫暖又柔情的笑意:“我有什麼?想什麼呢?”
他看著客廳裏正在陪小朋友做餅幹的姐姐,然後轉過頭鄭重的對周明凱說道:“我答應過皎皎,我會努力地生活,不會被這世間的惡意擊垮——因為我有想要保護的人和事。”
年輕幹淨的男人站在燈光如晝的玄關口,像是春天降臨時一起到來的天使:“我已經是一個小朋友的舅舅,不再是需要被保護的那一個了,所以我沒事,也…不可能有事…”
時光一笑而過,那個對這個世界失望透頂的少年,已經帶著堅強又堅韌的一顆心,把自己全副武裝,不畏任何流言蜚語。
他所有的勇氣,都曾來自陳皎皎。
周明凱沉默,片刻後他抬起眼,對著陳少季說道:“謝謝…”
謝謝你照顧她,也謝謝你照顧我的女兒,這世界的溫暖與善意我還不曾帶她看,所以謝謝你在我錯過的時間裏,陪著這個小小的姑娘。
也謝謝你,陪著她們走過每一段艱難曲折的時光,我錯過的關於她們的淚水,謝謝你沒有讓她們孤獨走過。
這聲謝謝,陳少季明白。
但是輕微姐控患者陳少季還是輕笑了一聲:“不用謝…我該做的。”
陳西西小朋友正在客廳裏做餅幹,她捏了一隻小兔子,垂著腦袋的樣子可愛極了。
看到玄關口的兩個男人,她伸出手舉起麵前的小兔子,開心地給他們看:“舅舅!周叔叔!看!西西捏了一隻小兔子!”
周明凱走過去,幫小姑娘把鼻尖上的麵粉擦掉,然後問她:“好可愛的小兔子,西西要烤出一個兔子餅幹嗎?”
被誇獎了的小姑娘興致勃勃地拉起了袖子,點點頭:“是的!我們明天要去春遊!所以皎皎說給我們帶烤餅幹!”
小姑娘抬起白嫩嫩的、滿臉興奮的小臉,對周明凱說道:“好看的餅幹是我做的!醜的餅幹是北北做的!咯咯咯咯咯!”
陳北北向來是沒有藝術天分的,餅幹捏不好也不是一天了,他也不惱,幹脆把餅幹皮一塊一塊的粘起來,弄成一塊巨大的、醜乎乎的東西。然後遞給皎皎:“皎皎!你就給我烤這個吧!很當飽的!”
陳皎皎無語,她把弄好的第一箱的餅幹放進了烤箱,然後洗了手,擦幹淨,去廚房取了模具來給小男孩,然後拍了拍小姑娘的臉:“媽媽去洗澡!你們自己玩哦!”
小姑娘擺擺手,絲毫不在意媽媽離開了餐桌:“洗香香哦媽媽!”
周明凱坐在陳西西的旁邊,唇角勾起一絲笑意,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見。
煩死了這個人,陳皎皎瞪了他一眼跑上樓去了。
陳少季看著姐姐跑上樓去的背影笑起來,然後低聲地問周明凱:“沒洗頭?”
然後換來了他跑到樓上一半的姐姐的一個白眼,和對麵洗了手開始做餅幹的男人的一聲輕笑。
陳皎皎洗完澡出來,頭發還沒有吹,換了一身柔軟舒適的家居服,習慣性地把浴巾批在肩上防止水跡印在衣服上。
但是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和隱隱地小女孩的哭聲,陳皎皎連忙跑過去開門,就看到周明凱抱著小姑娘站在門外。
她愣了一下,伸手去接女兒:“怎麼了?”
小姑娘邊哭邊撲到了媽媽的懷裏,委屈巴巴地抽噎著,想要摟著媽媽的脖子哭,但是一伸手就摸到了媽媽濕漉漉的頭發。
哇,小姑娘更委屈了,於是也不摟媽媽脖子了,張著手號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