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她的刀,但是白昭菲明顯地精神狀態不正常,陳皎皎自己製服她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畢竟還有兩個孩子在這,尤其是北北還在她的手上。

所以陳皎皎幾乎是沒有思考,回答她:“好。”

一進去到洗手間,陳皎皎立刻趁著白昭菲不注意,把陳西西塞進了其中一個隔間,然後抵在了門口,囑咐裏麵的女兒:“西西!鎖門!把門鎖上!”

白昭菲十分平靜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沒說什麼,她蹲下來,把陳北北放在地上,用胳膊勒住了陳北北的脖子:“別緊張,陳皎皎,我不會把他們怎麼樣的。”

陳皎皎是見過有心理疾病的患者的,白昭菲和她當時產後抑鬱的時候在心理谘詢師那裏看到的一個女病人十分地相像。

蒼白的、昂貴的化妝品都掩蓋不足的病態。

陳皎皎也蹲下來,背靠著女兒的那扇門,誘哄似地對白昭菲說:“既然你不想傷害他們,那你先鬆手,北北很疼,你看看他的脖子…”

她提議道:“你先放開北北,我把他和西西送出去,我和你走。”

白昭菲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她的眉眼,然後搖搖頭:“不行,我把孩子放出去,他們就會找來陳少季,我不想看見他。”

雖然陳皎皎一直懷疑過白昭菲喜歡的另有其人,但是現在聽來也十分米幻,陳皎皎看她還算好交流,並且輕輕地鬆開了陳北北的脖子,嚐試著繼續說道:“白昭菲,你如果喜歡阿季的話,應該和阿季好好地交流,你現在這樣沒有任何意義。”

白昭菲輕抬起眼皮,唇角突然勾起意思詭異的笑容:“有啊,怎麼沒有?”她冷笑道:“我讓你痛苦了,陳少季也會痛苦的,畢竟你們是好姐弟,不是嗎?”

陳皎皎假裝平靜地、溫和的對她說道:“你沒有辦法讓我痛苦,因為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在意。”

白昭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病態地輕笑道:“是,我沒有,但是周明凱可以。”

……

陳皎皎坐在長椅上,身邊撒著的是日料店昏暗的燈光,她感到無限地迷茫又可笑。

手掌心中傳來一絲絲溫度,陳皎皎費力地抬起頭,恍惚的視線裏出現了剛剛白昭菲口中提到的那個男人。

陳西西已經不哭了,剛剛小姑娘其實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被媽媽推進了隔間之後,怕極了,所以她蹲下了身子,抱住了頭,捂住了耳朵,直到舅舅來敲門她才把門打開。

周明凱哄完了小哭包,就去給陳皎皎倒了一杯熱水,看到她用著無限疼痛又感慨的目光看向陳北北的方向,他心疼地坐在了她的身邊。

但是她在看到他之後就低下了眼。

他伸出手想要去握住她的手,但是被她不動聲色地躲開,這個舉動成功地讓周明凱皺起了眉頭。

周明凱固執地去攬她的肩膀,輕聲地安撫她:“沒事的,你沒有碰過刀,白昭菲是自殺,我們做完筆錄就回去休息好嗎?北北你也別擔心,他隻是一時間接受不了,阿季在陪著他了…”

“周明凱。”

她打斷他。

周明凱抬起眼皮,去看她的眼睛和今夜無助的側顏。

她低著頭,周明凱看不清她的表情和眼神。

良久,周明凱聽到身邊的女人輕聲地、迷惘的、飄渺的嗓音傳來。

“周明凱,你媽媽是為什麼自殺的?”

她轉過,麵上是麻木的殘忍:“是因為我媽,是嗎?”

她問出這句話的之後,就有些痛苦地閉上眼,她有些難以抑製地抱緊自己,仿佛問出了什麼壓抑許久的絕望。

周明凱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凝固,他感覺到天寒地凍的冷,明明已經是春天,明明是在室內,他卻覺得深處最冷的結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