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惶惶。幸而這時另一個股東出現,手握大部分股份安撫人心,才沒有讓一個還算發展良好的公司立刻就分崩離析。
隻是,那個股東始終有些不耐煩。
“你準備讓我在這裏待多久?我是來享受人生不是來給你當牛做馬的!”顧可言對秦思蓉抱怨,恨恨地將沙拉送進嘴裏。
秦思蓉垂下眼簾,輕聲說:“抱歉。不過,這也是你的公司,何必這麼不情願。”
顧可言哀怨地看著秦思蓉,將勺子丟在一邊,指著她控訴:“如果不是你要我幫忙,我怎麼會跑到你的賊船上?我後悔了,我當時就該借錢給你,而不該和你合夥的!”
秦思蓉不說話,隻是調皮地展顏一笑。
顧可言板著臉幾秒鍾,還是沒能堅持下去,忍不住搖頭笑起來:“被你吃定了。還真是……”
秦思蓉將一旁的咖啡推過去給他,一邊皺眉說少喝點咖啡,一邊看著他將咖啡一口喝完。
然後,他皺著臉搖頭:“太討厭這個味道了。”
“既然不喜歡,為什麼要喝?”秦思蓉說,將被他吃空的盤子和杯子收拾到一邊,按下按鈕等人過來收拾。
顧可言回答:“因為隻有這個對我有效。要是不喝,我今天能夠在我家老頭子麵前睡過去,又要被他追著打。”他仿佛想起了曾經經曆過的事情,臉上浮現出心有餘悸:“真不知道他哪裏來那麼多精力,年紀一大把了,還敢玩高難度動作。”
雖然這樣抱怨著,秦思蓉還是從中間聽到了隱約的自豪與回護。
這種感覺,讓人好難受。
她想,真是嫉妒,從來就沒有過這種被人疼愛被人在乎的感覺。
稍微一走神,顧可言就發現了她眼神的飄忽,目光落到她身上來。從她托腮的手指看到她空茫的眼神,最後落在她被遮住的半邊臉上,顧可言忽然有種將麵具揭開的衝動。
隻是看一看周圍的環境,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雖然他並不覺得秦思蓉的臉有什麼好難看的,但是,在大多數人都不接受的情況下,在公共場合這樣做,無異於沸油潑水,絕對會立刻沸騰開來。
原本就為了這種事不開心的秦思蓉,以後隻怕要更深地藏起自己。
那樣就不好了。他想,還是要讓她逐漸習慣周圍有人的生活才好。
秦思蓉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在想什麼?”
“想你。”顧可言脫口而出,隨即一臉深情地盯著她,“想你,為什麼不答應我的要求呢?”
秦思蓉猶豫著將目光移開,微微咬唇不知道在想什麼,回避了這個問題。
顧可言也不多逼她,隻是哈哈一笑,要過賬單結了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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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還真首次知道針對自己的懸賞之後,心中的懊悔難以言喻。
如果,當初沒有做那種傻事就好了。秦菲菲要對付秦思蓉是她自己的事,自己何必巴巴地跑上前去,最後還把自己牽涉了進去。
隻是有一點讓他十分不解,為什麼自己都被掛賞了,秦菲菲卻半點事情都沒有。
他想不明白,難道那個何先生,隻針對具體辦事的人?他可不相信,自己找的那幾個人沒有把自己和秦菲菲供出來。當初自己可是特意透露過,自己是聽從秦菲菲的吩咐過來找他們的。
躲在鄉下的小旅館裏,葉還真隻覺得自己的狀況糟糕透了。
門外有人輕輕敲門,他揚聲叫:“誰?”
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回答:“阿真,開門,我是你父親。”
葉還真側耳傾聽,仔細分辨那個聲音,然後猛地從床上蹦起來,衝過去打開了門:“爸,你怎麼過來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