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為什麼要反對？”
顧尋掰著她的手指頭在玩，時不時拿不解的眼神來看她，卿輕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
他和她的家庭好像差距很大。
他從小都是被愛包圍著長大，什麼都不缺，愛這個字在他的生活裏就跟空氣一樣，而她呢？
她最愛的人已經去世了，而另一個跟她有著血緣關係的人卻變成了她不認識的人，她心底是渴望的。
片刻後，小姑娘才垂了垂眼簾，語氣鬆鬆：“哦…我以為會上演什麼這不許那不許得門當戶對的那種戲碼。”
說完，顧尋樂了。
睜著幽深黑眸來看她，卿輕瑟縮了下，挪開視線，卻又被他給掰回來。
顧尋搖了搖頭：“都9102了，怎麼還期待這種？我家不搞那套，以我喜歡為準，選兒媳婦是給我選，又不是給他倆選，再說，你這麼可愛，誰會不喜歡你？”
卿輕笑了下，心裏覺得很甜。
“這是不是叫情人眼裏出西施？”
“不是。”顧尋說：“這叫顧尋眼裏出卿輕。”
“……”這種情話倒是聽著很讓人開心。
“那等你回來再說吧。”一個人去他家裏見他父母這種事她是真的沒膽子做。
顧尋也沒勉強，“隨你，或者以後先從慢慢回家吃飯開始。”
“慢慢熟悉總會習慣的。”
夜色漸濃，明天又到了分別的時刻，縱是有著說不完的話，都還是在漫漫長夜中一點點的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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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尋計劃的很好，第二天晚上歸隊以後第一時間就把想退伍的事跟陸湛懷透了個底，當時他正作為模範示範兵給一幫小年輕展示，聽到這麼突兀的消息也著實愣了下。
陸湛懷皺著眉問他：“這麼著急做什麼。”
顧尋靠在單杠上，“當然急啊，外邊有人等我能不急？”
“這事得問過你爺爺才算數，你，我說了都不算。”陸湛懷拿毛巾擦了下`身，“先好好待著，等我有空問過了再說。”
顧尋仰頭望天，“行吧。”
他知道這事最終的決定權其實還是在老爺子身上，得他點頭才算。
這麼一晃，又快要一個多月了。
顧尋遠離S市，每天重複體能訓練加腦力活動，精力消耗很快，不過陸湛懷不知道抽什麼瘋，對他們小隊的管理放鬆了很多。
這天他休息，又回不去，隻能跟卿輕打電話來互訴衷腸。
不過他打的時機不太對，卿輕一直沒接，直到快到傍晚的時候，才接聽。
她剛一出聲，顧尋就聽出了不對勁，“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開心的事情？”
卿輕小小驚訝了下，問他：“你怎麼知道？”
“聽出來的？”
“嗯。”顧尋：“說吧，讓我也開心一下。”
卿輕又開始笑了，這事來的挺突然，說起來還得謝謝她大學的班主任給她牽線搭橋，她的班主任也是留學回來的，當時跟著的導師她曾經把卿輕演奏的視頻發給他看，導師對她很滿意，也回信希望她報考同一所。
班主任的話很簡單：“導師在國外都是數得上名的演奏家，你跟著他學一定能進步很多。”
“所以你考慮看看，到時候主要申請我們這。”
“你說是不是挺幸運的？”卿輕由衷感慨：“還以為會不順利呢，沒想到班主任幫了大忙。”
顧尋回憶了一下：“就是那個挺胖的女老師？”
“對啊。”卿輕反駁他：“她以前從來沒上過一百，好像就是留學了一年回來以後就開始發胖，不過最近她老公跟她一起減肥，倆人每天晚上在健身房裏，膩的不得了。”
顧尋輕笑，沒再說話，專心聽她講最近發生的開心的小事。
“我最近每天都要看英語，真的看得頭都大了，好羨慕顧檀，現在大四沒課她每天就跟沒事人一樣，談談戀愛種種花，反正她家能開出來實習證明。”卿輕一個人走在路上，隔著那麼遠的距離還有人在聽她念叨，“顧尋，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