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麵大雨滂沱,寬闊的大街上看不到人影。
夢珍打著一把傘穿過斑馬線。一個穿著紅色大衣的女子打著一把顏色同樣鮮豔的黃傘,也許看起來並不算奇特,可是如果她手裏的傘並沒有遮住她自己呢?她身邊並沒有人,那麼她是想遮什麼?如果不是,那麼她為什麼打著傘,卻不遮自己?
難道這又是一個神經病?
她一路走的忽快忽慢,似乎是為了配合什麼人的腳步,偶爾還緊張地對著傘下看一眼,可是裏麵隻是空氣呀——好吧,假設裏麵有人,那麼她看的那一眼像是在查看那人有沒有被雨淋著,一看沒有,她放心地笑了。
小馬穿著黑色大衣,用大衣的帽子扣住自己的頭,看起來像個十足的夜行人。他小心翼翼地跟在夢珍後麵,觀察著這個女人,看到她那麼些奇怪的舉止行為,心裏忍不住毛毛的。
走著走著,女人突然回過了頭。她的頭發因為被雨淋濕,貼住了麵龐,臉色是蒼白中發青,她冷冷對住小馬道:“你在跟蹤我,是不是?”
女人的語調實在太詭異了,不怒不吼,隻是一字一字地冷冷道來,可是那腔調,直覺讓小馬頭皮發麻,冷了個透心涼。
小馬被女人的樣子嚇得目瞪口呆,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23
一家小吃店,因為下大雨,生意冷清的很,冷清到隻有兩個顧客。
小馬和夢珍並排坐在櫃台前喝著啤酒,看老板弄鐵板魷魚,鐵板雞心,還有一些燒烤炸串。
小馬幾杯酒下肚,聽到夢珍說:“肇安沒殺人。”
“是嗎?那是誰殺的?”
聽到“殺”這個字眼,老板壓魷魚串的手明顯頓了頓,忍不住抬頭看了兩人一眼。
隻聽夢珍嘴裏緩緩吐出幾個字:“是媚悅——”
小馬有些聽糊塗了:“媚悅?媚悅為什麼要殺他們?”
“這是複仇啊!”夢珍一下子就激動了,左手大力捶了一下桌子,驚得桌上酒杯裏的啤酒濺出了不少,更嚇得老板隻曉得瞪著個眼珠子傻看住他們。
夢珍的情緒還是很激動,她雙眼充滿了恨意,咬牙切齒地反複說道:“穿白衣服的人都是壞蛋,穿白衣服的人都是壞蛋……”
小馬小心翼翼地看了夢珍一眼,隻一眼他就感覺到她內心的怒火恨不得將那些人碎屍萬段。小馬轉回視線,途中跟已經回魂的老板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一臉不解。
“那媚悅現在在哪?”
夢珍淡淡說道:“就在我旁邊……”說完,她往她身邊的空座位上倒了一杯酒。
24
崔克晗的辦公室裏幾個同事圍坐在小馬身旁,大家都在聽他講述昨晚的離奇遭遇。
小馬十分投入地說道:“從她嘴裏噴出白色的霧氣,我渾身都感到陰冷……”
一旁正在和崔克晗討論案子進展的老王忍不住開口教訓道:“你這瘋子!你少看點電視——”
小馬激動道:“是真的啦,真的感到陰冷而且還發抖。她說自己是已經死了的媚悅的轉世,說那個媚悅上了肇安的身。”
崔克晗淡淡看了小馬一眼,有點無奈,自顧自地接著上網查資料。老王看小馬說不通,也沒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拿著文件夾走出了辦公室。
小馬那一夥人還在熱烈非凡地討論著。
有男同事分析道:“媚悅都轉世為人了,還怎麼上肇安的身啊?”
另一女同事搶白說:“我從書上看過,靈魂可以分成很多,就像生孩子一樣,可以有很多後世……”
“沒錯。”小馬很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