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問你最近有沒有交男朋友,你的那麼多,每一句貌似都是答非所問吧。做了大作家後果然變得更伶牙俐齒起來,OK,我收回我的問話,行了吧。”

正文 冰藍色雨淒迷(6)

是不是真的答非所問,在這個沙發座上的四個人裏,除了曉貝,其實大家的心裏都很明白,而這場貌似輕鬆的對答,更是讓現場的氣氛完全的北極,幸好陪坐在一邊的萬昭霆的同事們都並感受不到這股暗湧。

雖然也有些遺憾神秘女主人最終沒有出現,但工作壓力的束縛一旦到了這種暗色的場合,那些酒精和閃爍的燈影便能被砸的無形碎裂,所以,他們都樂在其中,完全沒有感受到生日宴會主人望著手機上數字鍾緩慢變化後的心不在焉。

整整一個時,我都沒有任何一句話,也沒有碰桌麵上的冰銳一下,當然知道莫駿的出發點是為了讓我喝喝酒唱唱歌發泄一下,可惜,如果這六年累積在我心裏的岩石真的可以靠吼幾句口水歌的矯歌詞或者大醉一場就被震碎的話,我此刻就絕不會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坐在這個陌生饒身邊了。

居何況,這些炫色的瓶子裏隻是帶著點酒精調味的飲料,是少女裝腔作勢的裝飾品,如果我需要喝醉,我會直接喝最烈的二鍋頭。

“喝過韓國燒酒或者日本清酒嗎?”

身邊,依舊在低頭看著手機的莫駿突然開口,這句不找邊際的問題讓我有點找不到北。

赭關上手機,按動了服務鈴,莫駿透過眼鏡望向我的眼神再一次讓我本能地想戒備卻不得要領。

“我看你不怎麼想唱歌,陪我去吃宵夜吧,最近總有人找我幹真露,因為心裏沒底所以怕一竿子就被撂倒,所以一直想找個人先一起試試水深。”

付了錢,莫駿把我帶到了一家韓國料理店,點了一鍋狗肉火鍋,然後打開了寫著‘真露’的綠色瓶子,給我倒了一杯透明的燒酒。

“據吃狗肉就該喝點燒酒,真不懂高麗棒子為什麼那麼喜歡這種酒,幾乎每本韓劇裏都有人喝這酒然後趴倒的橋段,我喝著也就是酒精兌水,口味和我們的白酒實在沒得比,來,先幹一個。”

在我們東北,這種韓國燒酒自然見多了,可我從到大還真沒有喝過,沒法參與評論。既然莫駿已經舉起了杯子,我也就配合著舉起了杯子,將燒酒杯裏的潔白液體一飲而盡。

這燒酒還真的就象莫駿的完全是酒精兌水的感覺,別完全沒有什麼口感可,還讓我神奇地想起了實驗室裏的所有回憶,那個被藥水浸泡過的青蛙,還有那盞酒精燈。

可能是見我臉上突然出現了莫名的笑意,也喝完了杯中酒的莫駿舉起的筷子都沒有伸向鍋裏的狗肉,而是先問我有什麼事那麼好笑。

“笑什麼?”

很把我心底想的直接就出口,但突然善心一發,不想莫駿因為我的這些怪異想法也招出了記憶,破壞了好食欲。

“沒什麼。”

得到了我這句‘沒什麼’的答複,莫駿終於將筷子伸進了狗肉火鍋,然後很是歡騰的一口接著一口吞著美味。

出於禮貌的還禮,雖然真的不喜歡酒精兌水的韓國燒酒,但我還是把我們彼此酒杯裏都倒滿了酒,然後舉起了酒杯。

“莫總,我敬你!”

看著我這般的主動舉杯,莫駿明顯毫不掩飾他的驚訝,放下了筷子便也舉杯,隨著那聲清脆的碰杯後,卻沒有立刻喝,依舊隻是望著我,讓我已經送到嘴邊的酒隻是沾濕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