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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在大街上閑逛,調♪戲小姑娘,吃飯不給錢,還勒索威脅要保護費,總這麼下去,世界就亂套了。”

每天早晨雷打不動看新聞的林爸,感慨地對林媽說著。

林爸是個很保守老派的人,當年從林同書爺爺手裏繼承下一手技術活,目前在本地一家酒廠當技術總監,酒廠是國企,技術總監雖然職位不高不低,但好歹也在體製內,為人處事就必須成熟穩重,簡單來說就是嚴厲。

一個保守老派,處事嚴厲的人,可想而知在教育子女上會是什麼樣的做派。

至少無論林同書還是林樂樂,很少看到父親笑,每天都是那副撲克臉,嚴肅認真的可怕。兄妹倆但凡犯一點錯,皮帶立刻抽過來,根本不管錯在誰,將棍棒出孝子的格言發揮的淋漓盡致。

以前小時,林同書也恨過父親,有時被扒掉褲子打**,他也氣的熱血衝頭,恨不得一拳打在那張討厭的臉上。可隨著漸漸長大,回憶起許多時候,父親默默夾過來一筷子自己喜歡吃的菜,回憶起隻要自己想要什麼,隻要答應了父親的條件,即使再困難,父親也會想辦法買回來,從不食言。

他才豁然發現,父親隻是用自己特有的方式來教育、關愛自己和妹妹,隻不過他太拙於言辭了,太不懂變通而已。

看著父親鬢角越來越多的白發,林同書之前那種反手之間,就影響一個處級幹部政治生命的得意,全都消失不見。

腦中回憶起昨天聽到的事。

昨天夜裏他悄悄回家過一次,因為衣服都爛了,還沾滿了血,準備換身衣服再去學校的。經過父母臥室的時候,隱約聽到父親在說廠裏效益不好,最近幾個月連續虧損。

“現在全家都指望他一個賺錢,如果酒廠再倒了,即使能轉到別的單位,工資待遇也沒現在好,到時家裏的生活條件更差,他最近的日子一定不好過吧!”

沉默扒完稀飯,一直到學校坐進教室裏,林同書都在考慮一件事——他想賺錢,不說多,至少也該幫父親減輕些壓力,一家四口衣食住行等等壓力都壓在父親一個人肩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他壓垮了。

可是想來想去,他卻拿不定主意自己該幹些什麼,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搶劫銀行大約是來錢最快的途徑,可搶完之後也別指望再安生過日子,更與他誌向不符——他林同書可是除惡揚善、救民於水火的大好人呢!哪能幹出這種自甘墮落的事。

做生意吧,自己一個學生,今年才拿到身份證,哪有那個資本信譽,連找銀行貸款,人家都懶得理你。

撓撓頭,林同書突然有點後悔,後悔昨天怎麼那麼大方,把從魏華嘴裏壓榨出的4號,全免費送給廖俊邀功了,如果當時能多長個心眼兒,黑廖俊一筆錢,相信正義的老廖同誌,一定很樂意從吃喝的公款裏劃一部分出來,作為人民英雄的報酬。

虧大發了。

時間在林同書的懊悔與自責中,快速流逝,轉眼便到了下午放學時候。

放學鈴聲過後,林同書悄悄出校一趟,和老貓的人聯係了一下,看看有沒找到那個叫“建軍”的人。得到的消息有點不好,建軍仿佛人間蒸發了,今天一天,整個南城都沒人見過他,而且他在黃塗也沒家人沒親戚,平時就住在魏華的小別墅裏,如今想堵都沒地方堵他。

“不過請您放心,除非他從此隱姓埋名,離開黃塗,否則隻要他出現,我老貓就算拚著命不要,也得把他抓來見您。”

黃昏餘暉照射的沙灘上,幹瘦的老貓拍著瘦骨嶙峋的胸脯連連保證,離兩人不遠地方,十多個黑西裝的混混站在河堤上,隨時注意著附近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