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的。不過我很高興,你沒有拿別的借口來搪塞我。情敵見麵,你覺得我能高興嗎?而且生氣和吃醋這件事,難道不是我的專屬嗎?」

餘思先前還被舊事所擾,壓製過往回憶很辛苦,此時聽他這麼說頓時心情大好,趁著前麵人少,快速趴到他身邊捏了捏他的臉,就連聶誌洲罵她胡鬧都笑得洋洋得意:「我居然不知道你這麼小氣,不過我喜歡。聶誌洲你眼睛好毒呀,居然還能看出我們以前的關係,你不需要緊張,就像我當初和你說的,那隻是過去。」

聶誌洲淡笑不語,他們都是有過去的人,至於是否完全放下隻有他們自己知道:「我有個很親的阿姨,聽說我交女朋友了很想見見你。你剛才說要點菜,想吃什麼?」

餘思登時苦了臉,埋怨:「你怎麼不早說呀,我這樣子能行嗎?第一次上門我買點什麼東西好?」

他很喜歡她那頭柔軟蓬鬆的頭髮,細細髮絲貼在掌心泛出微微癢意,嗤笑著摸她發頂,安撫道:「那麼緊張做什麼?你呀總是把自己繃得太緊,放輕鬆些,她是個很隨和的人,你要太見外拘謹,她會自責的。」

餘思直到見珍姨時才信了他的話,珍姨年輕時應該是個長相甜美的人,圓潤臉頰帶著讓人倍感親切的淡笑,很快就能同她熟絡起來,交談中不難發現珍姨是個見識廣博的人,一點不像別的長輩嚴肅讓人有壓力。

八爺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見她們聊得熱火朝天無暇顧及自己,垂頭喪氣地跑到主人身邊蹭著他求安慰去了。

珍姨突然懂了誌洲空了這麼多年突然決定談戀愛,因為這個女孩臉上充滿陽光的笑可以將他的心照亮,年輕而又滿身活力,比起周暖,她身上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自信和溫暖。

「小餘呀,誌洲工作這麼忙你能受得了啊?我也覺得他做什麼不好,非得要選這個忙得腳不沾地的工作,硬生生的耽誤到現在,這麼多年我看著都急更別說他家大人了。」

餘思打心裡覺得珍姨並不是真的向她抱怨聶誌洲的工作,思索片刻,將自己第一眼見他時的心動全數告訴珍姨,直說自己當時就覺得這個男人合眼緣,並不覺得他的工作有什麼不妥,現在的生活節奏很快,忙碌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彼時聶誌洲正在廚房裡做餘思想吃的辣子雞丁,聽她大言不慚地說她對他的好感,忍不住唇角勾起,心間的陰雨剎那間消失不見。不管曾經怎麼樣,現在他們好好的在一起就好了。

用過晚飯,又和珍姨談笑了好久,兩人才相伴著下樓。她喜滋滋地將雙手背在身後,藉著天上的皎月和路燈的黃色光芒,她悠悠地走在他前麵,衣擺隨著動,像是個在月下舞動的調皮小丫頭,揚起臉天真地問他:「你說將來我要是去見你的親人,我能順利通過審核嗎?」

他目光灼亮,替將領口的那顆扣子扣上,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遞到她麵前,鑰匙在他手中發出幽幽冷光,不顧餘思的不解:「這個給你,隨你處置。」

餘思從他手中捏著小環將鑰匙提起來,放在眼前晃了晃,嘖嘖道:「聶醫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很容易讓人想歪喲。」

聶誌洲頓時有種哭笑不得之感:「這是我給你的答案,你隻需過我這一關就好,不需要考慮別人。不過,不許做任何可能對我們的交往造成影響的事情。」他頓了頓才開口,手不由捏上她柔軟的臉蛋,往兩邊拉了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嗯……痞氣了?」

其實他蠻開心的,她在他眼前將更真實的自己釋放,他不過是藉著這月色腦熱的調侃她,這麼多年,她是唯一一個讓他生了這種心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