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留下了五個指印,「是誰?」

她帶著哭腔:「……原鷺。」

他咬了一口她的圓肩,厲聲問:「是誰?」

她哭出聲來:「原鷺……我是原鷺……」

他終於進入她,帶著一絲憐惜與疼愛:「乖,以後做原鷺就好,不要那麼累,好麼?」

「不好,爸媽……會失望……」她掙紮,扭動著身體不讓他侵入。

他從背後狠狠按著她,用腿去勾起她的一條腿,進入得更深更刻骨:「喜歡我麼?」

她咬著牙搖頭。

他冷笑一聲,問:「誰在你身體裡?」

她吞著淚水,痛苦的不言不語。

他伸出舌尖去舔了舔她的耳垂,壓著心裡的怒火,陰惻地說:「喜歡麼?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原鷺別著頭根本不去看,也沒勇氣看。

有時候她的倔強真的太讓他深感無力,他退出了她的身體,留下她一人撐在鏡子前。

周圍驟然冷卻的空氣讓她不禁打了個寒噤,少了支撐的她整個人搖搖欲墜。

很多時候她以為自己已經成為了「喬鷺」,但更多的時候,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依舊隻是那個害怕被孤零零遺棄在世間的原鷺,對所有幸福的時光患得患失。

他在浴缸裡撈起浸濕了的浴袍,收拾著頹靡的殘局,腳步聲離門口越來越近。

她渾身冷顫,深深低著頭,眼淚從眼眶掉落滴在腳趾上,很小聲地說:「不要走。」

喬正岐無奈地看著她,氤氳的霧氣裡,她是那麼朦朧模糊。

「我不想讓你不開心。」他拎著濕噠噠的浴袍,手放在門把上。

原鷺問:「一定要說麼?」

喬正岐吸一口氣,苦笑:「鷺鷺,你有沒有想過,你昨晚哭得那麼傷心,卻那麼絕情地推開了我選擇一個人呆著,後來又那麼……這樣我會覺得自己隻是你心裡的一個慰藉品?一個當時你觸手可及最容易得到的慰藉品?」

原鷺微微訝異地張開了嘴,她根本不是這麼想的。

「我很抱歉,或許我也是你長久以來積壓在心裡不愉快的一個始作俑者,試問這樣的你,怎麼會真的愛上我?」他的自嘲在溫熱蒸騰的浴室裡聽起來有幾分涼薄和落寞。

原鷺的心裡仿若被平地丟下了一個驚雷,她不知道喬正岐會這麼想,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昨晚那麼做會讓他產生這樣可怕的疑慮,她隻是終於鼓足勇氣,準備重新出發,而未來的路,她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走下去才會那麼義無反顧把自己交給他……

原鷺語塞,門把卻轉動了。

「喬正岐。」

她叫住他,「你什麼意思?」

喬正岐隔著霧氣去看她。

「你現在是得到了就不想要了?我的保質期就他媽連24個小時都不到?還是玩.弄了我才發現我一點勁兒都沒有,興致闌珊,巴不得把我用第二宇宙速度甩出地球?又或者……」

她刻薄而譏諷的話語還沒來得及說完,雙肩就幾乎快被他捏碎。

「你再說一遍!?」

他第一次用那麼怒火睜睜的眼睛去質問她。

她冷笑一聲:「玩膩我了早說,別……」

他摔下浸滿了水的浴袍,將她一把摁在鏡子上,她被死死禁錮在鏡子前,整個人貼著鏡子不能動彈分毫,大片的水珠從鏡子上端滑落。

他狠下力徹底穿刺進來,原鷺被突如其來的灌底刺得雙唇半張,久久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