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不是搶功勞,也不是滿足一己的私慾。」
「你以為我在乎那些名譽?喬正岐,我告訴你,如果我在乎,七年前我就會和許褚一樣隱姓埋名遠走他鄉到今天都沒個影兒。」
兩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在實驗室外十米開外的走廊上駐足。
「你可以現在就帶著原鷺回波士頓,再晚點你們誰也出不去,你們可以一走了之,但是你爸你這輩子都別想救回來。」
喬正岐的拳頭漸漸捏緊,聲音變得很低沉:「我不會走,她這兩天我會安排好盡快動身。」
孫安嘲諷:「就那麼想護著她?不嫌這時候再爆出一條*之戀的新聞給你們家添亂麼?」
喬正岐道:「隨你。」
孫安哼笑:「你知不知道當年就是因為你這種隨意的態度才徹底激怒了許褚,陸時婧才會死得這麼慘?別人的反擊和憤怒你不當一回事,等於變相地刺激著犯罪。」
喬正岐:「我不認識許褚,就連你也隻有幾麵之緣,你們卻把陸時婧的死因往我身上歸結,難道是我拿著刀逼你們去殺人去犯罪?我不是你們犯罪的借口。」
孫安:「你是不認識許褚也和我不熟,但是陸時婧卻沒有一天不把你掛在嘴邊,是個女人都會討厭她那副嘴臉,明明家道中落,自己靠著和導師曖昧不清的關係進了師門,還仗著你這個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四處炫耀,寢室的氣氛每天都被她弄得烏煙瘴氣的。許褚的脾氣是不好了點,但再不好也不會像陸時婧那麼暴躁,稍有不順心就扯出一副洋洋自得的嘴臉吹噓你們的感情如何好,你多麼優秀,你待她又是多貼心。其實那段時間你們的感情走到了哪一步想必你心裡也有數,許褚隻不過揭穿了她,她就大發雷霆把許褚的電腦摔了。那時候全國都沒幾台那樣的電腦,你的陸時婧倒是大膽的可以。」
喬正岐沉默著不說話。
孫安繼續道:「喬正岐,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過得這麼狼狽。怪隻怪陸時婧每次都把你誇得太好,我又有那麼幾分覬覦之心,其實想想,如果不在你這棵樹上吊死,我何至於現在都不被我爺爺承認?他到死都不肯讓我喊一聲爺爺,從小到大他是那麼疼我啊……」
孫安的話語裡藏著幾分嗚咽:「現在能救你們家肯救你們家的隻有我,這幾年風聲鶴唳,你去問問誰願意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替你們說句話?」
喬正岐冷漠道:「你瘋了。」
孫安歇斯底裏大喊:「和我結婚就那麼難?和原鷺在一起就那麼快活?喬正岐,這是你最後的機會,錯過不要後悔。」
喬正岐盯著她,斬釘截鐵地說:「永遠不會。」
孫安氣極,大罵:「我為了你幫著許褚作偽供,為了你忍氣吞聲這麼多年,為了你二話不說就從中科院調到g大,你連正眼都不肯看我一下,你的殘忍比十二月的冰刀還要刺骨。」
喬正岐翻轉著襯衫袖口的,淡漠地說:「為了我?我從來沒有讓你做過這些,愛情什麼時候也能成為犯罪堂而皇之的理由了?況且那根本不能稱之為愛,孫安,你知道你病了麼?去看心理醫生吧,能治好你的不是我,是科學的心理治療過程。」
孫安指著他,整個人怒到眼眶發紅,手指不停顫唞,嘴唇窸窣開合說不出一句整話:「你……就……不想知道……原鷺……」
「知道什麼?」他終於拿正眼看她,但凡話語裡有關原鷺,就終於能從他冰霜一般的臉上看出些煙火氣息。
孫安冷酷一笑:「也許隱瞞才是最大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