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喬正岐,於是裝作一切都不知情要回日內瓦。
她回日內瓦了,一切都像自己預設的那樣。
隻是她唯獨沒想到喬正岐會一直不聯繫她。
三個月,他離開她整整一年零三個月,如果不是熟悉他的那種氣息,這三個月她絕不會過得那麼平靜,雖然近一個星期開始她的情緒已經接近狂躁。
收到pony的那一刻,她終於可以確信他還活著,終於可以把心裡壓抑了三個月的怒火通通發出來。
從最初的喜悅到一點點轉變為等待過程中的疑惑、懷疑、煩躁,甚至即將絕望,她怕他還活著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臆想,隻是自己思念成狂的錯覺,很多次從夢裡哭醒,腦中的畫麵都是他血淋淋地從爆炸火場裡掙紮的情景。
火光通天,就像眼前日內瓦湖的日落霞光,通紅通紅。
她低首對pony輕喃:「這幾個月你都是跟著他麼?」
眼眶漸紅,還是忍不住,忍不住要去想他是怎麼歷經千山萬水到利比亞找她的,一個隱姓埋名的人,沒有任何的身份證明,從中國到利比亞戰地,這中間有多難……大約也隻有因為他是喬正岐才能做到。
原鷺想低頭親親pony,結果這傢夥一點也不配合,歪七扭八地開始在她腿上掙紮著要跳下去。
她沒注意到身後的腳步聲。
隻有pony一如既往地感應到那個熟悉的步履節奏。
y打了個挺終於從原鷺的腿上掙紮了下來,原鷺驚得趕緊伸手去撈它:「小心掉到湖裡……」
y使勁朝著一個方向奔跑。
日光與暮色,
有人從中走來。
她回頭望——
那個男人在對著她笑。
☆、第84章 番外(二)
屬於我們的終極番外,感謝每一位陪蕎到最後的讀者,漫長的三個多月,終於迎來完結終章——************
熟悉的幹冽味道,就連胸膛的柔軟度都是那麼的熟悉。原鷺被喬正岐緊緊擁在懷裡,他像是要用一生力氣去擁抱她,很久很久都不鬆開手。
原鷺像蟲子一樣開始在他的懷裡扭動,小聲抱怨:「太緊了,熱……」
她越是抱怨,他就越是懲罰性地鉗製得更緊,低頭狠狠咬了一口她的潔白柔軟的脖頸,牙尖都快要染上血腥的味道。
「以為當初在旁聽席上我沒看見你?溜的倒是快。」
原鷺愣了下,很久才舔嘴笑了笑:「原來你發現了……」
喬正岐的眉頭愈鎖愈深,「當時你去找俞維屋了?」
原鷺訥訥點頭,帶著一絲小心虛。
喬正岐不說話了,一路拉著她往前走。
他把她拉進岸邊的燈塔,順著樓梯一直旋轉上行,直到頂層。
他和她並肩站在燈塔的走廊,麵朝霞色的日內瓦湖。
原鷺奇怪他對燈塔的熟門熟路,在湖邊坐了這麼久她都沒注意到附近還有個燈塔。
她說:「你是不是很早就來日內瓦了?」
喬正岐轉身,原鷺被他冷毅的表情嚇得退後了兩步,發現身後是一麵牆退無可退才強裝鎮定地挺直背和他對視。
喬正岐邁開腳,一步一步朝她走去,支手向她壓過去,迫得原鷺隻能背貼著牆壁。
「你去求他了。」他說。
原鷺忽然覺得前所未有的沮喪,大約萬念俱灰也不過如此,他或許認為她是那種人吧……不過一秒的功夫,他卻很柔情地將她抵在牆上,薄唇貼著她的耳朵,低喃:「鷺鷺,你知不知道我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