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一支昏暗的油燈掛在牆角上,無力的燒著,照亮了小小的房間。
玉兒平躺在冰涼的青石塊鋪成的地麵上,睜開眼睛,借著昏暗的燈光,看向屋子的周圍,屋裏空空的,除了她一外什麼也沒有。玉兒雙手技地,坐起身來,自言自語道:“這是那兒啊?”
一個暗啞,低沉的聲音響起:“你醒了。”
那兒來的聲音,把玉兒嚇的急忙抬頭,四處尋找。
就在這時,門慢慢打開,二狗子從外邊走進來。
看到二狗子的時候,玉兒才想起在樹林裏發生的一切,她生氣的回轉過身去不看二狗子:“你來幹什麼?”
“怎麼,還生我的氣啊。”二狗子向前一步,伸手,想去扶玉兒。玉兒身子輕輕向旁邊一閃,閃開了他的手:“別碰我。”聲音冰冷。
“嫌我髒。”二狗子收回伸出去的手,平垂在身旁,眼角挑了挑,欲發火。看在玉兒剛剛醒來的份上,就把火向下壓了壓:“主人讓你去。”
“主人。”玉兒回轉過頭。冷笑的看著他:“那是你的主人,不是我的主人。”
“你最好放聰明點。”二狗子有點著急的提醒著她。
玉兒再次轉過身去不看他。
二狗子急了,伸手,強行鎖在她的肩膀上,把她硬轉過來:“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
“要命拿去。”玉兒冷冷的說道。
“為了一個林英,置的嗎?”
“這跟林英無管。”玉兒大聲回答著。
二狗子無奈的低下頭,想了一會兒說道:“看來我是向你說不清楚了。”說著手上用力,強行拉著玉兒向外走。
“放開我。”玉兒扭動著身體。
二狗子沒有放開她,相反,抓的比剛才還緊。“呆會見了主人,最好放聰明點,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一邊說,一邊把她帶出了屋子。
大廳裏,燈火通明,一位五十來歲,紅光滿麵,留著把山羊胡的老者坐在正中央檀木椅子上。
老者的身後站著四名大漢,四名大漢腰胯彎刀,手扶在刀柄上,作好雖時奮戰的準備。
二狗子強行把玉兒帶到大廳裏,一揖到地。“玉兒帶到。”
“退到一邊。”老者揮手,二狗子依言退下。
玉兒正理衣服,背挺直直的,沒看老者,也不說話。
老者洪亮的聲音再次響起:“想的怎麼樣了?”
“老爺,玉兒是白家的舞婢,不是殺手,還請老爺高抬貴手,放過玉兒。”
“還是沒想通。”老者轉過身去,狠狠的瞪了二狗子一眼,似乎是在責備他沒把話說清。
二狗子低頭頭,不敢跟老者的眼光接觸。
老者再次把眼光轉到玉兒身上:“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玉兒,惟有你,能引起林英的注意力;惟有你能輕易的殺死他。”說著,伸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張薄紙,在玉兒麵前搖了搖:“隻要你加與到我的大計劃裏來,完成茶霸大業,這些賬,咱們就一筆購消了。”老者雙目烔烔的神,盯著玉兒。
玉兒嘴角微揚:“玉兒願意用一輩子來換這筆賬,但是。”她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向下說道:“決對不會加與到你們的大計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