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林英都沒有去茶院,這天一早,他讓人把裝好茶葉的車子先送回家去,自己則帶著小葉去茶院轉轉、看看,采摘的怎麼樣了。不知不覺來茶院已經有半個多月了。
來到茶院,看著采摘差不多的茶葉,想到接著就要回家了,不禁擔心起玉兒來。“要這樣把她帶回家嗎?她肯嗎?就這樣把她帶回家,其不中委屈了她嗎?把她留下,想見又是何年何月。想到一回家,就得忙茶葉,根本就沒空來看她,以她的個性,也不可能到城裏去找自己。難道說,真要應了她那句話,少年公子負恩多,動情容易收情難!”想到這裏,他簡直不知道應該怎麼向玉兒說起此事。
如果他說要走,她一定回溫柔的點頭;如果他說要帶她一起走,她一定會堅決的搖頭,因為她還有好多事要作,比如照顧她娘。
林英並不知道,早在兩年前,玉兒的母親就散手而去,現在,玉兒寄居在白雙雙家裏。白雙雙對玉兒很不友好,幾乎所有親戚對玉兒都不友好。從她母親決定生下她的那天開始,她跟母親就成了這個家簇裏的異類。白雙雙從小跟母親感情很好,雖然不恥玉兒母親的行為,到也沒有像別的親戚那樣,把她們母女拒之門外。
正因為這樣的生活,才形成了玉兒自卑的心理。
想起玉兒多情的眼神,他好想好想捉住她的手,不去理采她的想法,把她帶在身邊;又怕那樣作回傷害到她。她是那樣容易被傷害,她又是那樣的孤獨。越想心越亂。
抬起頭來看向所剩無幾的茶葉,原來煩亂的心情現在更加煩亂了,真想這茶葉永遠都摘不完,那樣,他就不用跟玉兒分兒了。
突然間發現茶院裏沒有二狗子跟玉兒的身影:“他們去那兒了?”二狗子是林英心裏最敏感的部位,碰不得。因為他隱隱約約感到二狗子喜歡玉兒,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想到這兒,眉頭微皺,臉上表情瞬間萬變。他不懷疑玉兒對他的情,卻怕二狗子會傷害到玉兒。
“小葉。”
“少爺。”小葉應聲跑過來。
“我有事,先走一會。你好好在這兒看著。”說著轉身就走。
小葉抬頭,不解的看著他,接著猜想到他要去找玉兒。就笑著點點頭:“去把去吧。”
小樹林裏,二狗子憤怒的看著玉兒,責問玉兒為什麼要接受林英的愛。
玉兒不回答,隻是冷眼相對,反問一句:“你管的著嗎?”自從上次二狗子出賣她一後,她的心裏就一直有氣。現在,他竟然蠻不講理的把她拉進了樹林裏,開口就就責問,好像是自己負了他似的。
一句話把二狗子氣的一跳老高:“玉兒,你可別得寸盡尺。”揮起拳頭想打她,又自知不是她的對手,就無奈的把拳頭放下。
玉兒睜大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不屑的說道:“是我得寸盡尺,還是你得寸盡尺。”向前一步,跨到二狗子身邊,伸手,指著他的鼻子曆聲責備道:“自從你出賣我的那天起,我就恨你,恨不得殺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