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雙雙生氣的看著他,再看向玉兒,接著向地下一坐,大聲的哭道:“姐姐,是我對不住你,是我沒教好玉兒。”
“姨娘。”玉兒掙脫開林英的手,跑到白雙雙身邊,伸手,要去扶白雙雙還沒扶到白雙雙的時候,隻見白雙雙左手輕抬,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出現在兩人中間,向玉兒刺出。
“玉兒。”看到匕首時,林英著急的大叫。聲音未落他已經飛身行來到玉兒身邊,想拉開玉兒。
還是晚來了一步,白雙雙手裏的匕首刺到了玉兒的胸口,玉兒伸了一半的手停在半空中。吃驚的看著白雙雙,再看向匕首,嘴角動了動,微弱的說道:“姨娘,玉兒跟林少爺,真的是清白的。”身子搖晃著向後退去。
林英急忙伸手扶住她:“玉兒。”看著玉兒胸前的匕首,血順著匕首向下流,染紅了她胸前的長衫。
“玉兒。”白雙雙也有點害怕。天知道,她抽出匕首時,之時想嚇唬嚇唬玉兒,並沒想要真殺死玉兒啊。就在她抬起匕首的時候,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她的手,使她不由自主把匕首刺向玉兒。
原來,就在白雙雙抽出匕首的時候,躲在樹後的白大戶暗用內力,索使匕首刺向玉兒。
看著身負重傷的玉兒,他嘴角微微上揚笑的陰險得意:“玉兒,這不能怨我,要怨,就怨你功夫太高。不重傷你,我體想製服你。”
玉兒跌倒在林英懷裏,用微弱的聲音解釋著:“林少爺是好人。”
“玉兒,別說話。”林英著急的伸手去捂她的傷口,想給她止血。血順著他的手指縫流出來。
玉兒抬起頭疲憊的看著林英,微笑著說道:“能死在你懷裏,玉兒餘願足以。”
“玉兒,我不會讓你死的。”林英怒聲打斷了她的話。
玉兒搖搖頭,疲憊的說道:“我不怕死,死了,就沒有人能阻止我跟你在一起。”說著回過頭去看向白雙雙:“姨娘,玉兒不能沒有林少爺。”下邊的話還沒說出嘴來,頭一歪,壓在林英的手臂上,昏迷過去。
“玉兒。”林英急的大叫。
“玉兒。”白雙雙晃了神。
白大戶躲在樹後聽著他們著急呼喚,笑了。
夜晚,月光明美,照著大地,給大地蒙上一片陰柔之色,看起來迷幻的很。一陣風起,吹落無數秋葉,秋葉在風裏慢慢起舞,舞出生命最後的光輝。樹枝用力的搖曳著,不知道是在作最後的挽留,還是在揮手想送、相伴多日的葉子遠去。
林英抱著玉兒快速奔跑在茶院裏。
白雙雙跟在他身後跑著,要跑到那裏去,她不知道,似乎,林英到那裏,她就到那裏去,更確切的說是玉兒到那裏,她就到那裏。
林英的心從來沒像現在這樣亂過,這時,他心裏隻有一個聲音:“玉兒,你不能丟下我不管,你不能這樣絕情的離開。”玉兒絕望、歡心的表情是那樣的複雜,這表情深深痛擊著他的心。
在他心裏,玉兒是單純的,是可憐的,更是複雜的。她身上有太多秘秘,有太多別人不知道的痛苦。他很想幫她分擔著些痛苦,她卻不肯讓他分擔。
玉兒給他的愛有時熾熱,就像要把他化為灰燼;有時,又是那樣的莫糊,讓他分不清方向。玉兒說的那句“我不怕死,死了,就沒人能阻止我跟你在一起。”總是反反複複回響在林英的耳邊,攪的他的心生痛。
從遇上玉兒的第一天開始,他就隱隱約約覺的她不怕死,似乎,她還非常渴望死亡。
從遇上玉兒的第一天,他的心就在為她而動,為她而痛,現在,痛的他找不到方向。
如果說她真就這樣散手而去,那他,情原跟她一起死。情到深處,幾多難,點點歡笑注定了今生要生死相隨。莫說愛不傷人,莫說愛不重。一段不期而遇的感情痛苦的折磨著他,折磨著她。這到底是他的錯,還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