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一條黑景從窗前飛過,同時,還向林英招了招手。
林英因為思念著玉兒,一時睡意全無的站在窗前。看到黑衣人的時候,他心裏飛快的閃過幾個念相。“白大戶要動手了。”接著,他又推翻了這個相法,因為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好笑了。若是白大戶想動手,直接在院子裏動手就好了,幹嗎要大費周張的把他引出去。再一個說了,在院子裏動手,他們人多,就算自已長了三頭六臂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想到這裏,林英肯定黑衣人不是白大戶的手下。“除了白大戶就是白逍遙了。”在這茶院隻中,除了他們,還有誰會對自己這般關心。想到這裏,林英嘴角上揚,笑的陰險,笑的得意。
如果黑衣人是白逍遙派來的,那也就是說,白逍遙已經認定自己是躲進白大戶的臂膀下,接下來,以白逍遙的性子,肯定是一場拚死的爭戰。林英盼這場爭戰盼了很久很久了。
他要親眼看著這一明一暗兩大茶霸同歸如盡,然後回家,跟家人團聚。
這時,那個黑衣人再次出現在林英窗前。
這次,黑衣人沒有在一轉身就飛快的離開,而是站在了窗外,跟林英對視著。
借著月光,林英清楚的看到,窗外這個人長著一張狗舌頭似的長臉,一雙老鼠似的小眼睛裏流露出賊光。試問這個世上,除了醜三郎還有誰能長出這個模樣。
看清是醜三郎的時候,林英扶著窗台的手輕微動了下,欲拔出劍,但是一想到這兒是白大戶的家,就算他醜三郎再怎樣霸道,也不敢在這兒生事,若是敢,就不會穿成這個樣子了。
醜三郎一身衣行衣,行動詭秘,一看就知道是偷偷溜進來的。
醜三郎看著林英平靜的表情後邊是無盡的陰險,不由的急聲道:“跟我來,我有事要告訴你?”聲音很小,一邊說一邊回頭向旁邊觀看,怕被白大戶的護院看到自己,那就麻煩了。
醜三郎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再多生枝接。那曾想林英會邪魅的笑著向後退了一步,抬手,作出一個要關窗子的姿勢,這可把醜三郎急壞了。他向前一步,伸手,技住了窗扇,生氣的瞪大眼睛,怒視著林英,一個字一個字的向下說道:“不聽,你會後悔的。”
“聽了我才後悔哪?”林英冷笑的看向他,看到他著急的樣子,心裏很是舒服。想到他在樹林裏陰險的模樣,再看向他現在著急的表情,林英心裏暗道:“他也會著急,那就先急急他再說。”想到這裏,林英抬起手,輕放在他的手上,少微用力,想把他的手從窗扇上取下來。
醜三郎緊緊握著窗扇,怎麼也不肯鬆手,同時,兩隻老鼠似的小眼睛裏急的都快向外噴火了。壓低聲音說道:“林英,你最好跟我來!”用命令的聲音說著。他希望林英能給他一次機會,能聽他說出心裏所想。他相信,像林英這樣聰明的人,隻要肯聽他說,就一定能明白當前的陣勢,能看清白大戶的真正麵目。現在難的是,林英跟本就不給他機會。
看著他著急的模樣,林英再次冷笑著向後退了一步,聲音裏帶著不奈煩說道:“你要是再不走,我可要叫人了?”說著,他抬起頭來,作了個要叫人的動作,這可把醜三郞嚇住了,醜三郎收回技著窗扇的手,向後退了一步,急忙把手指伸在嘴邊,一再搖著,作出乞求林英不要叫的樣子。
看著被嚇到的醜三郎,林英嘴角微揚,笑的更加得意。
看著笑容如此燦爛的林英,醜三郎氣的心都要炸了。可是沒辦法,現在除了求他,還能怎麼辦?正所謂人在低簷下,再能不低頭。
同樣,他在心裏,暗暗給林英記下這筆賬了:“林英,等著瞧,等你落到我手裏的時候,我再把今天,你給我的零辱,雙部奉換。”想到這兒的時候,一雙老鼠似的小眼睛裏閃爍著別樣的光茫,這光茫沒有把他心裏所想完全告訴林英,林英還是不難猜想到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