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靜來到她麵前,強硬的抓住她的手,把手帕再次塞到她的手裏,嘲笑的說道:“想留在大哥身邊,最好學聰明點。”說完,她別有用意的低下頭,看著玉兒手裏的手帕:“否則,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她嘴角微揚,笑的放蕩。
玉兒讓她現在的模樣氣的胸腔痛痛,緊緊握住手帕的手在發抖。
“小可憐,還是接受現實吧。”目睹玉兒的痛苦,淑靜伸手,輕輕拍著她的臉,冷笑著向前走去。
“休想讓我把手帕交給你的大哥!”實在是忍無可忍,玉兒憤怒的雙手用力,隻聽嘶的一聲,手帕被撕成兩半。她讓淑靜氣的失去理智,把兩半手帕合在一起,再次雙手用力,又是“嘶”的一聲,手帕再次被撕開。
“你。”淑靜怎麼也沒想到,柔弱的玉兒敢這樣對自己。氣的她嘴唇打顫,一時說不了話來。
玉兒冷笑的抬起頭來看著她:“還要把手帕交給你的大哥嗎?”說完,低下頭,看著被無數次重疊,無數次撕碎,現在,變成碎塊的手帕,她生氣舉起手,再慢慢鬆開,看著那些破碎的手帕被風無依的吹走。玉兒嘴角微微上揚,蕩起一個報複後、得意的笑容。
迎向淑靜眼裏的憤怒,她笑的更加得意。這是她來林家,第一次笑的這樣開心。轉過身,輕盈的向前走去。
身後,留下憤媽的淑靜。
剛一轉過身去,淚水就順著眼角泛濫的流下來,在心裏,玉兒一遍遍問著:“林大哥,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說,這就是你在林家的生活嗎?”她要問的人遠在天邊,希望風能把她的凝問,帶到他的耳邊,再把他的回答,送回到她的身旁。
“玉兒姑娘,請留步。”清清脆脆,微弱的聲音響起。
玉兒抬起手,摸去臉上的淚水,拭圖趕走剛才的傷痛,揚起笑容滿麵的臉,迎接來人。但是,在她抬起頭,迎向迎麵緩緩向這兒走來的百合跟菊兒主仆時,笑容瞬間從臉上消失不見,換上冷若冰霜的容顏。
自從上次在林母院子裏見過一後,她對百合的任像就不是很好。今天,在老夫人院子裏,自己為林英拚死力戰,她卻站在那兒,跟個沒事人似的,玉兒對她的看法更是壞到了極點。
這時,百合已經在菊兒的攙扶下來到玉兒麵前,她盈盈下拜“玉兒姑娘,謝謝你為大少爺作了那麼多事。”說話間,她及將跪倒地上。
玉兒恨她,但是,卻受不了現在的她。轉念一想,她柔柔弱弱,從小在林家長大,那敢像自己這樣,對老夫人說不。就算她敢,她也沒有那個能力啊。想到這裏,玉兒急忙伸手,拉起百合。
“夫人,您不用謝我,我是心甘情願,為林大哥這樣作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不。”百合讓她扶直身子,抬起頭來,用盈盈秋水似的大眼睛看著她:“玉兒姑娘,我知道,你恨我。”
“不要說了。”還沒等百合把話說完,玉兒就伸手,打斷了她的話,別過臉上。咬住嘴唇,把心裏的怒氣強行壓下去:“我不恨你,因為你是林大哥的妻子。”生硬,帶著哭腔的說出來。說不恨百合是假的。
“玉兒姑娘,都是菊兒不好,那天,是菊兒誤會您了。”說話間,菊兒向退了幾步,了衣服跪倒地,就不停的給玉兒磕頭。
“您這是作什麼?”玉兒楞在原處,動彈不得。
“菊兒罪該萬死。”菊兒的聲音,混合著磕頭聲一起響起。
玉兒驚恐的轉過頭,看向百合,著急的說道:“快讓她起來。”冬天,碎石子鋪成的路麵冰冷刺骨,就算菊兒作錯了什麼事,也不能用這樣慘酷的形罰、罰她。
玉兒是白大戶家的舞婢,這動不動就跪拜的禮數,她有最深刻的體會。
當時,動不動就要跪,一跪就是好長時間,長長跪的腿就麻了,站都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