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與經紀公司的。好在這幾年他一直居於一線,攢下了不菲身價,平日裏上課上班兩點一線,也沒什麼花銷,因此手上有一筆十分可觀的現金流,沒有任何拖延的完成了賠付,恢複了孤家寡人的狀態。
經紀公司的選擇他完全能理解,可這不代表在發生這一切後,雙方還能破鏡重圓。
所以,對著從發布會結束開始,那邊就一直打過來的電話,傅馳的選擇是拒絕。
“又響了?”奈何對方實在鍥而不舍,在傅馳掛斷後,馬上又來了一通電話。
傅馳皺眉看向屏幕,卻在看到來電顯示時頓了頓,隨即接起。
“傅馳,休息夠了嗎?明早開工,記得八點準時到現場。”顧楷不容拒絕的聲音傳來。
傅馳猶豫著出聲:“顧導,你知道我現在有爭議,抱歉,因為我的原因給劇組帶來了麻煩,我可以接受換角,所造成的損失我也願意一力承擔。”他手頭還有許多這些年購入的固定資產,資金也還有幾千萬,用來賠付應當足夠。
早在事情剛爆出來的時候,這部他擔綱卻還未殺青的電影,就遭到了抵製。現在雖然進行了解釋,可他畢竟真的有著那樣一段過往,說是“汙點”藝人也不為過。如果現在有團隊有人脈,倒是還有機會運作一番,保有繼續活躍在一線的可能,可現在他的人脈、公司都已經在過去幾天一一離去,正處於無依無靠的散養狀態,繼續啟用他是有風險的。
這幾日和他有關聯的合作全都已經停擺了,隻有這部戲一直沒人來和他談,他也隻當大家還在養傷,沒想到這時會接到顧楷的電話。
“換什麼角,老子剛死裏逃生,你想讓我再回山上蹲幾個月?”顧楷的毒舌屬性適時發作,“今晚調整好狀態,明早就滾回來開工。”說罷直接掛了電話。
傅馳盯著黑掉的屏幕一陣無言。
“怎麼了?誰啊?”薑迎夏停好車,抬頭看他。
“顧導,之前的片子還沒拍完,他想讓我繼續回去演。”傅馳聲音裏有些不確定。
“要拍多久?還要進山裏嗎?”薑迎夏隻關心這個問題。
“不用,隻剩一些文戲了,就在城市裏拍。”
“那不是挺好的,你在猶豫什麼?”薑迎夏聞言將心放回了肚子裏。
“我不知道自己還適不適合繼續演這個角色,你的父親是個人民英雄,可我……”現在是全國人民都知道的坐過牢的“法製咖”。
薑迎夏拍了他腦袋一下:“你演我爸,我都沒反對,誰還能說不?”
隨後她傾過身,親了傅馳一下:“我喜歡的人,我爸一定會支持。讓他女婿演他,挺好。”
“迎夏?”傅馳抓住她話語中的含義,原本的頹喪一掃而空,雙眼瞬間燃起星亮,裏麵盛滿了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不知道。”薑迎夏抽出被他攥在手心的雙手,開門下車,又轉身趴在車窗框上,“傅先生,回家收拾行李了。”
傅馳立刻從車裏跳下來,三步跨作兩步走追上她,胳膊牢牢環在她的腰上:“等這部戲殺青了我們就結婚。”說完又立即改口,“我戶口本就在家裏,一會兒就去領證。”
薑迎夏:這麼草率的嗎?
自然是沒有這麼草率的。她剛把傅馳安全送回家,就接到了隊裏的電話,反身回去工作了。
錯過轉正身份的機會,傅馳幽怨的小眼神簡直能化為實質。
*
一個月後,申城片場,隨著顧楷的一聲“哢”,《越山》拍完最後一幕戲。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顧楷難得和顏悅色,對在自己旁邊回看剛剛那幕戲的傅馳道。
“休息一段時間,回江城開個書店?”傅馳如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