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猶疑地問,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論十分正確,手又放回了腰間掛著劍的位置,時刻準備拔劍出來攻擊他。
西奧多麵對他的敵意也不驚慌,而是一派淡然的站在原地,冷靜地說:“當然不是,我是男爵大人特意邀請來的冒險者。”
侍衛仔細回憶了一下,想起的確是有這麼回事——他當時還嘲笑這幫人是傻子才會把多多獸呈給別人呢。
可這也不能完全洗脫他的嫌疑,畢竟那麼多人在哪不好,偏偏就杵在他的麵前,而他還一動不動的甚至都沒有想要去阻攔或者向別人通報,這種行為本身就可疑極了。
“你怎麼不攔住他們?你可是個冒險者。”侍衛自詡身份比冒險者要高貴的多,在府邸裏一直都沒什麼地位的他總算可以耀武揚威一番了,就趾高氣昂地問。
他在剛剛也早就想好了解釋的借口,沒有任何遲疑,十分自然地說:“我是個法師,在被近身的情況下完全無計可施,更何況他們是突然冒出來的,連我都嚇了一跳,連逃跑都做不到,更別說做出別的反應了。”
當然是說謊的,別人他不敢保證,西奧多本人被近身了後反而會更遊刃有餘——這也就意味著他的魔法絕對不會落空,而且他也能發揮自己最為擅長的近距離戰鬥能力。
這個理由倒是有些說服力,侍衛並沒有再懷疑,隻覺得是西奧多本人實力不行心理素質也不行,這讓他更瞧不起西奧多了——可這對於西奧多也沒什麼影響。
“哼,這一層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看你就是不懷好意!”侍衛傲慢地說。他這麼說倒也沒錯,這一層本來就是男爵不待客的私人領域,西奧多會出現在這裏,也無怪於他會這麼不信任他了。
西奧多麵不改色道:“是男爵大人讓我替他來取東西的,我想你知道我現在受雇於男爵大人。”
侍衛平日裏的工作隻是在這幾層巡視而已,壓根就沒什麼機會接觸到男爵,對於男爵可能做出的行動也根本不了解,他聽了西奧多的話之後半信半疑,卻也不敢冒著可能存在的‘違逆男爵’的風險,隻能冷哼一聲,僵持在了這裏。
西奧多再膽大也沒有興趣在別人的監視下偷東西,萬一露出了什麼破綻可就糟了——他自己不可能被抓,可他還有幾個臨時隊友,他們一無所知的在下麵拖住了男爵,而本就對他們隱瞞了許多事,還擅自行動的西奧多出於自己的良知也不想拖累別人。
西奧多挑了挑眉,說:“剛剛有敵人闖入,你不打算通報一下其他人嗎?我們可沒有抓住他們,萬一他們在府邸裏肆意破壞,而這一幕恰巧被男爵大人看見了……”遭殃的人中肯定有你的一份。西奧多並沒有把話說全,但侍衛還是理解了西奧多的意思,不由自主的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打了個寒戰。
“……我勸你最好老實點!”侍衛放了句狠話就轉身走了。
西奧多看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背後生出的冷汗都已經揮發了,他鬆了口氣,轉過身朝著自己原本的目標——也就是書房走去。
接下來的一路上倒是沒有再遇到什麼阻礙,這幾層的侍衛都少的可憐,大概是男爵出於隱私方麵的考慮,這也方便了西奧多的行事。
他十分順利的就打開了書房的門——然後看見了正以詭異的姿勢撅著屁股像是在從櫃子中翻找著什麼的坎布爾。
西奧多:……
聽到動靜的坎布爾十分警惕的看向了門口,盡管姿勢還沒來得及改變,全身的肌肉卻在第一時刻繃緊了,西奧多毫不懷疑隻要自己發出什麼動靜,坎布爾就會立刻從地上跳過來製住他。到了那個時候鬧出來的動靜可就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