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3)

地跨過那道欄杆,將她整個人封堵在陽台角落裏。他高大的身形遮住全部的月光,將她整個人籠入陰影之中:“你剛剛什麼意思?”

南溪渾身繃起,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他跨過了那道欄杆。

他們的陽台是連著的,那道欄杆卻是他們兩人心照不宣的隔閡,隔著它,你明槍暗箭,我冷嘲熱諷,都不算逾界的。

然而這麼多年,他們誰也不會跨過這道欄杆,到對方的領地上示威。

今天,符清泉居然跨過了這道欄杆。

南溪心知不妙,也許她今天在父母前的試探,終究挑戰到了符清泉的忍耐力?她眼角餘光不住地四下瞟動,盼望能找到個逃脫的機會。符清泉進一步緊逼,把她死死封在陽台角落,她來不及反抗,已被符清泉閃電般地箍緊,連同他的吻,猝不及防地落下來。

準確一點說,那不算是吻,而是毫無章法的啃噬。南溪雙手抵在符清泉胸口,狠命地想要推開他,卻被他輕易的穿過她浴袍的寬袖,他不過一隻手稍稍使力,便讓她整個腰腹都貼上他的身子,突如其來的熱力升騰起來,從腰腹瞬間彌漫到四肢百骸,讓她僅存的一絲氣息也不可遏止的紊亂起來。

南溪用最後的氣力抵住符清泉,她想起一個詞叫負隅頑抗,現在可不就是負隅頑抗嗎?她被堵在這麼一個小角落裏,符清泉隻一隻手就牢牢地困住他,他手臂上的力度一點點加重,於是他身上的溫度也一步步貼近。在這個小角落裏,符清泉已遮住全部的月光,南溪所能看見的,也隻有他雙眸裏恍惚躍動的星光,在漆深的天幕下,如鉤似火。她知道自己應該反抗到底的,卻不知為何,在觸到他目光時,心中微微一動,仿佛被一雙看不見的手,悄悄地撥弄那麼一下,讓她渾身不自覺地顫栗起來,連雙腿都止不住地鬆軟下去。

連符清泉的吻仿佛都起了變化,從那種魚死網破般的咬噬,變成濡濕的、輕柔的、循序漸進的吮吻,密致綿實的熱息也噴薄在她麵上,和她漸緩的氣息如水□融般,不辨你我起來。

南溪認命地閉上眼,既然反抗無效,不如索性由他去,反正等他覺得“夠了”的時候,自然會放過她了。

符清泉的吻慢慢移向其他部位,她小巧微翹的鼻頭,因熱水浸泡過而顯得紅潤的麵頰,圓潤的耳垂,最後是她的眉眼……他的吻一瞬間又變得酷烈起來,南溪還不及呼痛,在她眉眼上強勁輾吮的力道卻忽然消失,她睜開眼,觸到符清泉複雜難辨的目光。他微微放鬆對她的禁錮,氣息卻仍在她臉上駐留,他麵色僵硬,雙眸中隱隱有怒氣凝結,良久的沉默後他忽然開口:“你說樓下的人如果看到我們在做什麼,會不會嚇個半死?”

樓下住的是符爸和南媽。

南溪猛然驚醒過來,眼神裏流露出驚恐之色,符清泉好像很滿意她這樣的反應,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現在知道怕了?剛剛在樓下,你不是很得意?”南溪這才明白,符清泉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折辱她——他在懲罰她今晚的越界之舉。他不過變了種方式告訴她,她想要在父母麵前讓他難堪,他自然有百倍千種的方式讓她無地自容。

符清泉現在的眼神,像在看一條案板上的魚,任憑你多努力地跳躍掙紮,也逃脫不了鱗甲寸寸剝去的命運。

她不過跟他開了句玩笑,現在他就這麼來懲治她。

“剛剛不挺伶牙俐齒的嘛,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符清泉臉色陰沉地瞪著她,他稍稍鬆開她,她立刻雙手環胸緊緊抱住自己,這對符清泉自然是沒有什麼抵抗作用的,不過是這麼做,能讓她自己覺得安全些罷了。他冷冷地欣賞完她的全盤防護動作,唇角很不屑地往下一撇,然後幹淨利落地跨過欄杆回房去。南溪眼看著他關上房門,才伸手扶住牆,一步一步地摸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