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隨口說說。就如你們猜測的那樣,神語就是我的母語,至於為什麽我會神語,我也不知道,我最初的記憶是從一出生開始的。」

「或許你就是真神的使者,隻是你自己忘記罷了。天天,這是大事,我要向師尊和長老們彙報。」他站起身來就要走。

「鳳,等一下。」藍天羽飛身攔住他,急切道:「鳳,你要告訴他們我也不阻攔,畢竟你是虔誠、不打誑語的聖子。隻是,我想知道,我現在在你心中,是妹妹,是神使,還是,愛人?」

這讓他怎麽回答?變化來得太突然了。在這之前,她是妹妹,隻是自己對她的感情深得超過兄妹之情。剛剛,她突然告訴他,她不是妹妹,是一直深愛他的人,他微微掙紮了一下就立刻接受了。或許,這是因為自己的內心深處早已隱藏了那份禁忌之情而不自知,才會在真相揭露後欣喜地接受了她。現在,他突然發現她身份特殊,和鳳凰真神關係很大,對她又起了敬仰之心。

「鳳,你看我,膽小怕死,一心隻想逃命;胸無大誌,明明有機會坐上九凰椅,卻依然禪位與別人,女人做到我這份上簡直不能再稱女人了。鳳,你會喜歡我嗎?」明亮的水樣眸子充滿焦急。

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你呀!

夏宜鳳淡雅地笑了,伸手撫著她的臉蛋道:「你會是我的妻。」說罷,他飛身迅速離開,不讓她有機會追上他。

妻?藍天羽眨巴著眼睛納悶了,不是妻主嗎?

左思右想,突然想到了什麽,她猛地雙手一拍,「啊」出聲,即使沒有淩空飛翔,也感覺整個人都飄飄蕩蕩,仿佛大地失去了引力。

妻,那是少數家庭,女子自知才能平庸,明智豁達地將家中大權交予有才能的夫婿掌管。她們一般自稱是妻而不是妻主,意思是夫妻平等,你非奴夫,我非妻主。

他不嫌棄她無能,自願做她的夫。

她暈暈乎乎,傻傻地笑著,直至兩位小侍送晚餐過來也沒有恢複。

七十七神殿允婚

夜幕降臨,星光閃爍,兩位小侍看聖子還沒回來,和藍天羽說一聲明天再來收拾碗筷,徑自離開。

神子會不會因為她的欺騙怪罪鳳?會不會對她印象糟糕透頂,將她趕出神殿?

藍天羽無心用餐,守著孤燈在房中轉來轉去,焦急地等待夏宜鳳回來。此時,她深刻體會到爹親等待娘親回家的那種感情了。

等啊等,她終於看到有人往靜心軒走來,趕緊出門迎接。居然,神子和三位長老連夜駕臨靜心軒了。

恭謹地將他們迎接進靜心軒,她忐忑不安地等待發落。

「你到底說實話了,藍天羽。」銀發的神子望著訕訕站在自己麵前的少女,冷峻道:「既然真神安排了一切,我們自會遵從,你何必隱瞞真相?」

「神子殿下,我這不是說了嗎?」藍天羽低頭掰著自己的手指,呐呐道,「從我進神殿到現在一天也沒有啊。」

「要不是宜鳳察覺到你的異常,你準備隱瞞多久?」緊繃著臉的神子心中好笑,這位少女還真不會隱藏心思,很快露出馬腳了,真不知道她在傲凰國皇宮怎麽生存下來的。

「不會很長,隻要我確定鳳是真心喜歡我,而不是神語血契的原因。」藍天羽抬頭望著神情嚴肅的神子和長老們,緊張道:「尊貴的神子殿下,三位長老大人,我這是少女情懷嘛。我害怕鳳喜歡我是被血契逼迫,他是聖子,一心侍奉真神,根本不會喜歡女人。」

「你這孩子,鑽了牛角尖了。」憐惜地望著手足無措的少女,慕楓長老沒好氣道:「沒有血契,你能接近聖子嗎?你又怎麽確定,你喜歡宜鳳不是因為血契?既然你們已經心靈相通,應該能感應到彼此的情意。血契,隻是給你們了解對方感情的機會,否則血契第一個作用不會是心有靈犀。至於這份感情如何發展,還要看你們自己。」

他唏噓道:「原來神語血契的真意是這樣啊,要雙方都簽才起作用。偉大的真神果然不會傳下沒用的東西。」

看藍天羽還在苦思,他轉頭詢問夏宜鳳,「你是因為她是妹妹夏瑾凰才簽訂血契的?」

「不是。」夏宜鳳緩緩道:「弟子當初隻想保皇妹一條命,可能會把她抱到鳳凰城撫養。但因為小嬰兒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笑嗬嗬的臉蛋,弟子情不自禁地萌生守護之意,才冒著失敗的危險簽神語血契。」

事後,他也出了一身冷汗,要是施法失敗,聖子和神殿的聲譽都會受到影響。

「天天啊,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宜鳳對你的喜愛在簽訂血契之前哦。」慕楓長老疼愛地望著自己大弟子唯一的親生女兒,和藹道。

耷拉著腦袋,藍天羽無話可說,因為這跟雞和蛋的道理一樣。要不是他立血誓向她求婚,她會把純粹的喜歡欣賞變成愛情嗎?原來在簽訂血誓之前,他們已經對彼此有好感了,血誓隻是將這種朦朧的感情催化成愛情。

望望小圓桌上還沒動的晚膳,神子道:「天天,你和宜鳳的事有你們自行決定,但為了神殿的清譽和傳統,出嫁前,宜鳳必須降為侍者。關於你天生懂神語,可能是鳳凰真神的使者的事,我們明天再談。還有,你要想住在神殿就必須穿男裝,因為神殿全是男子,不能有任何流言蜚語傳出去讓女人們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