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者大多喜歡熏靜心的冷香,那是壓抑男子天性用的。不知什麽時候,我發現自己對冷香的需求量加大了很多,而這還在發現天天不是我皇妹之前。我想,我的身比我的心更早地喜歡上她了。」
他自私過。天天不是逍遙王妃,她到神殿是秘密。以這個為理由,他都沒有派人告知雲遊四方宣揚神恩的翔空星焰。他們隻是給天天機會,並沒有對她用情不是嗎?他曾這樣告訴自己。
好可怕,聽起來這種感情很自私。林宇音暗自思忖,幸好他沒有沾染上那種感情。
他伸出手,夏宜鳳會意地將手遞給他,讓他為他搭脈。宇音聖子,除了鮮為人知的神能,在神殿最出名的就是醫術和藥術。
仔細地搭過脈後,林宇音一本正經道,靜心的冷香幾乎沒有副作用,在成親前,如果夏宜鳳還需要,他願意親自為他配製更好的。要是婚後夏宜鳳感覺年齡大體力不支,他會幫他調養身子。
夏宜鳳啞然失笑,這家夥用一本正經的表情說著這種曖昧的話語,聖子的聖潔被他們兩人破壞殆盡了。
八十四愛之禁錮(上)
當神殿正準備向世人宣布下任神子人選時,神殿接到了一個求救書,一個以國家名義向鳳凰神殿提出支援的國書。神殿,作為世人信仰供奉的宗教,終於要向世人回報了。
鳳翎國,鳳凰大陸東南部一個美麗國家,此時正在遭受瘟疫的肆虐。之前,鳳翎國的聖殿神廟都已向神殿提到過此事,但那時瘟疫還沒有擴散,就其國內的醫者和侍者已經足夠了,所以,並沒有太在意。可是,進入十月,染病死亡人的數量猛然暴增,瘟疫範圍急速擴大,鳳翎國束手無策,隻好向神殿求援。
「疫者高熱,全身遍布紅疹,喉嚨腫痛,脖子形如牛頸,聲音嘶啞、氣喘無力,咽喉處可見白膜,瘟疫盛行之地,成人喪四五,兒童死八九,民心驚恐,秋收無人。」
念了一遍後,神子將文書轉給其他人,神情嚴肅地詢問召來的幾十位醫術最高明的侍者,「爾等可知這是什麽瘟疫,有治療奇方否?」
侍者們商議了一下,表示,這極可能是「喉瘟」,但必須親自診斷過才能最終確定。
神子眉頭緊鎖,要是喉瘟就麻煩了,因為這是惡性瘟疫,神殿也無良策。但,即使明知是難治的瘟疫,神殿也必須派人去。
他讓這些侍者下去準備,望著侍立在下的兩位聖子,心中萬分不忍。
每次,當世間出現大災大難時,神子必須坐鎮神殿,向鳳凰真神祈禱,為遭災的民眾祈福;聖子,僅次於神子的存在,聖潔慈悲,則必須親臨疫區安撫掙紮在死亡邊緣的病人。
記得他還是聖子時,青鳳國爆發大型瘟疫,四位聖子同去,最後隻有兩位聖子回來。
林宇音,已經確定為下任神子,他醫術高超,去疫區正好增加聲望,但喉瘟危險,不知道他能不能幸免。
夏宜鳳,神力高深,但會不會感染瘟疫和神力無關。
夏宜鳳和林宇音知道自己應負的責任,雙雙上前請命。
「你們要小心。」事已至此,神子也無能為力。他同情地望向夏宜鳳,「宜鳳,和天天解釋,親事推後。」
「師尊,天天會理解的。隻是,弟子擔心她膽大妄為,會不顧一切追隨弟子去。」夏宜鳳躬身道:「天天飛天術超強,神殿無人能及,弟子想請師尊賜弟子一物。」
「嗯,自古死於喉瘟的孩童少年比成人多得多,你把她關住是最好。」神子點頭讚許,「而且她去了隻會讓你分心。」
神殿在緊張地做準備,山下的鳳凰城也有驚動,等到多日沒去神殿的藍天羽得知夏宜鳳要去疫區時是第三日,神殿運送草藥的車隊已經出發了。
她火速飛到神殿,憑著感應找到他,急問,為什麽不告訴她?
「天天,這是我作為聖子的責任,告訴你有何用?」當著眾多侍者的麵,他不能太親近她。
「鳳,告訴我也好讓我做準備呀,我也是真神侍者,自然要去鳳翎國。」藍天羽這次身穿寬鬆的藕色衣裙,臂挽同色紗羅披帛,和她頗熟的侍者也看不出她的真實性別。
「你不用做準備,因為據已知的喉瘟特性,這次去的都是二十五歲以上的侍者。」他慶幸道:「天天,你才十五歲,不能去。」
一插腰成茶壺狀,藍天羽囂張道:「我就是要去,你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去!」
唉,眾侍者側目,即使聖子再嗬護他,他也不能對聖子這樣說話。到底是在外麵長大的少年侍者,教養有點問題。
一位年老的侍者勸道:「天天,我們知道你擔心聖子,憐憫世人,但明知道少年容易染上瘟疫,神殿怎麽可能讓你們這些孩子去?」
「天天,你去了隻會讓宜鳳分心。」慕楓長老哄騙她道,「你還是乖乖地呆在神殿,用心查看聖典吧。對了,說不定,你會在哪本上古書籍裏找到治療喉瘟的奇方。」
有奇方才怪!神殿和世俗國家不同,文字記載幾乎沒有斷過。要是有治療瘟疫的奇方,他們就不會這樣如臨大敵了。
看藍天羽還想說什麽,夏宜鳳淡慍道:「天天,到聖典堂看書去,晚上我要抽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