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了,在飛機上吐了一次,下飛機又吐了一次,顧東玦讓女秘書陪她進洗手間,看到她出來,便擰開了一瓶礦泉水遞給她,搖頭道:「看來以後要多帶你坐飛機,吐成這樣,真丟人。」
蘇瑕也覺得自己丟臉死了。
明天才開始正式工作,眾人驅車前往提前預定好的酒店休息,顧東玦問蘇瑕想不想吃點東西,蘇瑕把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似的:「你們去吃吧,我先上去休息。」
顧東玦沒有勉強:「上去吧,回頭我打包點清淡的東西給你。」
「好,謝謝。」蘇瑕無精打采地上了電梯,她現在隻想快點躺下,腹內翻江倒海,比在飛機上還難受,她現在看什麼東西都是三個影子。
他們定的房間在二十二樓,電梯在十五樓時停了一下,進來了兩個男人,一個是酒店的侍應生,一個是穿著西裝的法國人,侍應生是東方人,不怎麼會說英語,饒是手舞足蹈也無法表達出自己的意思,法國男人苦笑,用英語說:「抱歉,我不懂你的意思。」
蘇瑕靠著電梯壁,低聲問侍應生:「你想對他說什麼?」
「我想告訴這位先生,前台小姐忘記登記他的預約,現在已經沒有總統套房,希望他可以換成豪華套房,為了表示因為我們工作疏忽給他帶來的麻煩,我們酒店願意給他打七折。」侍應生隻有十八九歲,哭著一張臉求助,「小姐您能幫我和他說嗎?我是幫朋友代班的,如果處理不好,我朋友可能會被開除。」
蘇瑕輕輕頷首,用較為流利的英語重複了侍應生的那段話。
法國男人瞇著眼睛看她,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頷首道:「sure。」
「他說可以。」蘇瑕轉達道。
侍應生對蘇瑕連連感謝,恰好他們的二十樓到了,侍應生連忙請男人出去,男人踏出電梯前,似乎回頭看了她一眼。
蘇瑕無暇多想,從電梯爬出去後,立馬進了房間,洗了把臉就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顧東玦拎著瘦肉粥回到房間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
鞋子的歪倒在門口,沙發上丟著她的外套和圍巾,圍巾的流蘇垂在了地上,而某人橫著壓在被褥上,領口和頭髮都是水,十分邋遢。
他皺了皺眉,額角的青筋微微跳動,處女座龜毛症又發作了,但看在她臉色虛白的份上,他還是強忍住了。
將快餐盒放在桌子上,撿起她的外套對折後放好,又找了一條乾毛巾,輕輕擦拭她的頰側,她沒有化妝,所以也不存在妝花,但她的皮膚卻是極好,白白嫩嫩,像是煮熟去殼的雞蛋,顧東玦麵無表情地戳了一下,蘇瑕完全沒反應,於是他又戳了一下……
「顧先生?」就在顧東玦玩上癮的時候,蘇瑕終於被折騰醒了,很茫然地看著他,顧東玦冷靜地收回手,平靜道:「我給你帶了瘦肉粥,比較清淡,去吃一點。」
蘇瑕應了一聲,骨碌碌從床上起來,腳才剛剛著地,便是一軟,險些軌道,顧東玦眼疾手快攬住她,順勢將她橫抱了起來,低聲罵了一句:「笨蛋。」
蘇瑕咬著下唇沒說話,顧東玦便將她抱到了沙發上放下,順手打開食盒遞給她。
「謝謝。」
蘇瑕吃飯的時候,顧東玦從行李箱裡拿了衣服去洗漱,看樣子也是累了要休息。
過了一會兒,顧東玦從浴室出來,吹乾頭髮直接躺到床上,蘇瑕收拾了碗筷,就有些不知所措,她其實還有些疲憊,但如今顧東玦已經躺在床上,難道要她也躺下去?
這時候,顧東玦閉著眼睛懶洋洋地開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