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顧母道。

顧東玦隻是挑眉,大步上了樓。

蘇瑕還沒醒,看來是把暈機的症狀變成了睏倦,他走過去,輕輕摸摸她的頭髮,心裡閃過顧母剛才說的那句話,眸中神色略顯複雜。

等到蘇瑕醒來,已經臨近中午,她還是被一陣急促大力的敲門聲給吵醒的,神智還不大清楚,迷迷糊糊地去開門,她的房門顧東玦出門時幫她鎖上了,本意是不想讓人吵醒她,但顯然計策是失敗了。

在顧家敢這樣敲她的房門的人,自然是久違的顧南芵小姐。

「你是豬嗎?睡睡睡都什麼時間看還睡!」她還杵著枴杖,沒好氣地說,「我讓我哥給我買的東西呢?快給我!」

蘇瑕定定地盯了她一會兒,一言不發,看得顧南芵心裡都有些忐忑,她其實也就是個色厲內茬的,她是看蘇瑕不會跟自己一般見識才敢這樣,此時見她如此,不由得嚥了口水,瞪圓眼睛,虛張聲勢道:「幹嘛呢幹嘛呢?我、我是來要回自己東西的!」

蘇瑕折返回屋裡,打開行李箱,將她托顧東玦買的名牌包還給她,然後問:「還有事嗎?」

顧南芵吃不準她要幹什麼,猶豫了一下:「沒有。」

「哦。」蘇瑕便關了房門,繼續維持著麵色僵硬回到了床上,噗通一聲倒下——沒錯,她還沒睡醒,而且沒睡醒被吵醒,就有起床氣。

渾然不知自己剛才是經歷了蘇瑕起床氣冷暴力的襲擊的顧南芵,在門外繼續呆站了幾分鐘,才一臉莫名其妙地杵著枴杖跳開。

不過蘇瑕這補覺也沒能補踏實,因為她又被電話吵醒了,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蔣樂易,她頓時清醒了,揉揉眼睛坐起來接電話:「喂?蔣先生,你好。」

「你在午睡嗎?我好像吵醒你了,抱歉。」蔣樂易一下子就聽出她聲音裡的睡意。

蘇瑕笑道:「沒關係,我睡了十幾二十個小時了,可能是天氣冷,被窩舒服捨不得起來。蔣先生這時候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現在胃疼,你能不能幫我買點藥。」

蘇瑕一愣:「啊?」

蔣樂易苦笑著說:「我現在就在你們別墅群在這裡,本來是來談生意的,被客戶灌了一杯烈酒,實在忍不住才麻煩你的。」

這樣解釋蘇瑕就明白了,因為離她近,所以才向她求救,這也能說得通,畢竟胃疼起來要人命。

蘇瑕連忙起身往洗手間去:「我明白了,蔣先生你平時吃什麼胃藥的?」

蔣樂易說了一個藥名,家裡恰好有這種藥,蘇瑕簡單洗漱後便拿藥出門。

顧南芵在客廳吃水果,看她急匆匆出門,司機也沒叫,心裡奇怪著,想了想,拿了枴杖也跟在她身後出門。

蘇瑕找到蔣樂易的車,敲敲車窗,車窗才慢慢搖下來,露出蔣樂易虛白滿頭冷汗的臉,蘇瑕連忙將胃藥和礦泉水遞給,蔣樂易聲音沙啞道:「謝謝,真麻煩你。」

「蔣先生也幫了我不少,不必客氣。」蘇瑕看他吃下藥,嘴唇上的青紫慢慢退下去,但看起來狀態還不是很好,擔憂問,「你還好嗎?要不我送你去醫院?」

「沒關係,胃病都是這樣,來得快去得也快,我休息一下就好。」蔣樂易搖搖頭。

蘇瑕又建議:「要不到我家裡休息?」

蔣樂易看了看腕表:「不麻煩了,我已經讓助理來接我,應該快到了。我下車透透氣吧。」

說著,他推開車門下車,不料胃部又是一陣痙攣,他四肢便像是被抽去了力氣,腳下經不住一軟,蘇瑕連忙扶住他,兩人一時靠得很近,從顧南芵的角度看,這就是一個你情我願的親密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