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甚至影響一輩子,很顯然,羅賓夫人就是這樣的人。

蘇櫻心臟砰砰跳,一股難以言喻的嫉妒再次充斥滿她的全身。

這就是她仇恨蘇瑕的原因,憑什麼一個被父母拋棄,被丈夫淨身出戶的人,還能過得比她好?還能輕而易舉擁有一個享譽國際的老師,輕輕鬆鬆就擠入名流,而她隻是想出名一點,想學一點真本事,就要被那個噁心的格雷夫那樣糟蹋,每每午夜夢迴,她夢見他對她做的那些事,她都能噁心到頭皮發麻!

可、可她現在卻告訴她,即便她付出了這麼多代價,還是無法把她拉入泥濘?蘇櫻有一瞬間要控製不住,幾乎破口大罵。

「所以,你『自殺未遂』這件事,對我的前途,不會有半點影響,反而是你……」蘇瑕依舊微笑著,她氣質典雅,笑起來有一種從骨子裡散發出的嬌媚,她的手摸上她打著厚厚的石膏的腿,聲音輕輕,聽到蘇櫻耳朵裡,卻猶如魔吟,一下一下撞擊著她逐漸薄弱的防線。

「從此成了瘸子。」

「真是,得不償失啊……」

蘇櫻終於忍不住,猛地一把抓住她的衣服,咆哮怒轟:「蘇瑕!!!」

對比起她因為怒氣而變得猙獰的麵容,蘇瑕婉約得如同一抔江南太湖的泠泠泉水:「嗯哼?」

「我、我、我……」

聽她『我』了半天都沒聽到下一句,蘇瑕無趣地拂開她的手:「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繼續說了。」

蘇櫻知道她說不出什麼好話,剛才她那些話,已經將她氣得心肝脾肺都疼:「出去!我什麼都不想聽!你給我滾!!」

「最後一句,說完我就走。」蘇瑕撫平被她拉扯褶皺的衣服,淡聲道,「我能想到的,周芷凝不會想不到,她知道僅僅這些不能把我怎麼樣,所以她的計劃遠遠不止如此,你自己保重吧,吃的,用的,多注意點啊。」

這句話說得沒頭沒尾,蘇櫻聽著,佈滿血絲的眼瞳中騰起一股茫然,定定地看著她,像是要她解釋解釋這話是什麼意思。

可惜蘇瑕根本沒打算解釋,揮揮手就走了:「好自為之,我就不在這裡礙你的眼了。」

她出門後還順帶將她的房門帶上,阻隔了她的所有視線。

蘇瑕出了門,對安東尼使了個眼色,後者輕頷首,帶著她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蘇櫻怔怔地看著門,好半響,她忽然像是發瘋似的,將床頭櫃上的花瓶揮落在地,牽扯到腳上的傷,劇烈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哀叫一聲,但隨即她又因為這疼痛而更加惱怒,想起自己失一條腿也沒法將蘇瑕拉下,她就恨不得毀天滅地。

她咬牙切齒地在心裡頻頻怒罵——蘇瑕這個賤人居然還敢專門跑到我麵前耀武揚威,憑什麼啊?她憑什麼啊!示威不夠,還敢讓挑撥我和周芷凝的聯盟,這個無恥的賤人!她以為她這樣說我就會信嗎?周芷凝還能對我做什麼?難不成真的殺了我?!不行,我一定要再想個辦法,不能就這樣算了!絕對不能!

蘇櫻費力去拿櫃子上的手機,打電話給杜月娥,讓她通知媒體,說蘇瑕來醫院了,剛剛離開,讓他們堵住她。

她要讓她再嘗嘗被千夫所指的滋味,她不是很能說嗎?那就看看她在毒辣犀利的媒體麵前,還能不能繼續說!

她還要再想別的辦法火上澆油,把這件事推向一個無法壓製住的縞潮,隻有這樣才可以毀掉蘇瑕,對,一定要再想個辦法。

可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她的老師是羅賓夫人,這些把戲在她麵前,都是無足輕重,一句話的事吧?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