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曾對薑晚好放出過狠話,說她肯定會後悔,沒準他就是看薑晚好這麼久都不屈服於他,一怒之下地就做出這種事。
顧東玦沒有回答,蘇瑕卻是再也坐不住,她不敢想像薑晚好在看到這種新聞後是什麼心情,立即起身:「我去找她。」
她隨手拿了一把車鑰匙就出門,路上不斷撥打薑晚好的手機,但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狀態,她又將電話打給羅賓夫人,本以為她們住在一起起碼應該能知道行蹤,然而羅賓夫人卻說,薑晚好從昨天下午去完警局就沒有回來,她也一直聯繫不上她。
蘇瑕心便是一寒,她隻能不斷給薑晚好身邊的人挨個打點電話詢問,可無論是經紀人還是助理,對她的行蹤都隻到昨天下午。
正緊張著,顧東玦給她打來打電話,說薑晚好在tam那兒。
蘇瑕一愣——阿好去找tam?
不錯,薑晚好的確去找tam了。
昨天下午她接到警方的通知,在得知父親死罪難逃這個消息後,她將助理丟下,腳一踩油門直奔tam在a市的住處。
她的臉上沒有悲傷,沒有痛苦,反而平靜得如同死海的水,像是丟再大石頭下去也起不了波瀾,冷硬得像個失去靈魂的軀殼。
她將車子穩穩停在樓下,抓起手提包就下車,直到進電梯,她看起來還是那麼冷靜。
tam是個愛玩的人,他就像是個每天把興奮劑當大米吃的人,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娛樂著,薑晚好站在他的家門口,還沒開門,就聽到裡麵傳出的一陣一陣動感的音樂,還混雜著男男女女的歡呼聲。
薑晚好連續按著門鈴,有人在裡麵邊喊『來了來了』邊拉開門,看到她的一瞬,愣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上下打量著她,隨即驚呼:「薑晚好!」
這是一個身材火辣的年輕女人,她穿著緊身短褲和露臍背心,皮膚白皙,身材高挑,容貌美艷,薑晚好對她有點印象,是最近挺火的一個歌唱大賽的前20強,聽說已經被一個頗有實力的娛樂公司簽下,屬於半隻腳踏在星光大道上的新星。
不過,誰能想到她會在這裡?
薑晚好麵無表情任她打量,裡麵的人聽到她的驚呼,也都看了過來。
房間內的窗簾都被合上,客廳隻開了一盞像酒吧一樣閃爍不停的七彩鐳射燈,光線不亮,隻能隱約感覺裡麵的人有很多,可薑晚好還是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準確無誤地找到那雙玩味的眼睛。
他大腿上坐著一個性感火辣的女人,那女人穿著白襯衫,領子卻敞到了胸部之下,半邊渾圓跳出,一點櫻紅挺立,不難想像在她闖入之前,他是在做什麼。
薑晚好冷笑一聲。
看吧,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身邊從來不缺鶯鶯燕燕,清純的,性感的,高貴的,冷傲的,矜持的,奔放的……凡事能成為形容詞的類型的女人他都有,細算之下,她薑晚好當真什麼都不是,所以她怎麼都想不明白,她有什麼值得他如此大費周章地算計?
『啪』的一聲,薑晚好關掉晃得人眼暈的彩色燈光,順手再將白熾燈打開,那曖昧旖旎的氣氛在一瞬間消失殆盡,暴露在強烈光線下的男男女女個個慌忙地整理衣服,像是才想起來他們是個人,而不是在公開場合隨便就能交配的野獸。
一片不堪入目的慌亂中,隻有他始終坐著不動,指尖叼著一根煙,白霧裊裊騰空而起,嘴角弧度恰好,矜貴得像一個來自十八世紀的宮廷貴族,笑著問:「這不是薑大明星麼?大駕光臨有何賜教?」
薑晚好和他對視了一秒,隨即移開目光,掃過沙發上的男男女女,冷冷道:「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