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彎起,很高興愉悅的樣子。
而那個穿著皮草的娃娃,則是跪在地上,蜷縮著,脖頸上空空如也,有的隻是像極了血的紅色顏料塗抹上麵,它的腦袋掉在不遠處,穿著運動服的娃娃還保持著揮桿的動作,很顯然,那個穿皮草的娃娃的腦袋就是被它揮落的。
天邊雷電閃爍,兩個娃娃在其中忽暗忽明,這一幕陰森森的,加上心中心中一直都是恐懼的,周芷凝被嚇得尖叫,腿軟不已的,再也跑不動了。
「現在才知道害怕?難道這些日子以來,南芵沒去找過你嗎?不應該吧,以她的性子,怎麼都會去見你一麵才是,」
黑色的雨傘微抬,露出底下一張蒼白的臉,蘇瑕眼神冷冷,嘴角噙著嘲諷的笑,將她好好打量了一番,興味十足,就好像在欣賞她的狼狽和不堪。
她慢慢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周芷凝的眼神有些渙散,麵無人色,雨水融合著淚水從她凹凸不平的臉上劃過,她無力地嗚咽著,不知道想說什麼,蘇瑕微微一笑:「之前你不是說,很期望上天來收了你嗎?你覺得,我和上天,哪個先出手要你的命?」
周芷凝失魂落魄了好一會,忽然神經質地笑了:「你想殺我嗎?那你就趕快動手,利落一點,如果你不殺我,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一定會想辦法要你的命!蘇瑕,我說過的,我跟你,不死不休!」
蘇瑕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底充滿憐憫:「可惜,你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你隻能將希望寄托在下輩子。」
「哈哈,好啊,你殺了我啊,我現在雖然是通緝犯,但你殺了我你一樣是要坐牢,到時候我看你怎麼和你的顧先生長長久久,來啊,來殺我啊!」她的語氣裡滿是有恃無恐的囂張,蘇瑕隱隱動怒,肩膀忽然被人一握,熟悉的冷冽氣息在鼻尖縈繞,穩定了她的情緒。
顧東玦來到了她身邊,掃了眼地上的周芷凝,她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早已不見往日半點姿態。
看到顧東玦,周芷凝那些叫囂的話也一下子就停止了,她慢慢地低下頭,將臉藏起來不讓他看到,人也蜷縮著,像是不願意讓這個男人看到她如今的模樣。
周母也從船艙裡跑了出來,跪在地上抱著周芷凝,哀求道:「大少爺,大少奶奶,我求求你們放過阿凝吧,她知道錯了,她已經成這個樣子了,她什麼都做不了,我求求你們放了她吧。」
周芷凝像是覺得向他們求饒很丟臉的樣子,一把推開周母:「不用你多事!」
蘇瑕笑了:「她知道錯了嗎?我怎麼看不出來?」
「她知道的,她知道的。」周母連忙說,「大少奶奶,饒了她吧,饒了她。」
說著,周母又拉著周芷凝說:「你快和大少爺和大少奶奶道歉,你快說對不起啊。」
周芷凝擋開她的手,諷刺地笑了兩聲:「你別傻了,就算我說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他們現在隻是在享受羞辱我的筷感。」
「我要你道歉,但不是對我說,我要你要南芵的墓碑前,跪著說給她聽。」蘇瑕微微彎腰,將她黏在臉上的濕發拂開,「周芷凝,我不會殺你,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地過完下半輩子,我要你為你做過的那些事,喪盡天良的事贖罪。」
周芷凝渾身顫唞著,她其實是一直在強忍,身體裡對毒品的渴望,幾乎要將她撕裂,終於,她再也忍不住,推開蘇瑕的手,踉蹌地跑開,想找個地方注射,可才一轉身,就和顧西玨似笑非笑的臉對上。
「想去哪裡呀,周大美女。」
「滾開!」她想推開他,顧西玨卻忽然一個側踢將她踢飛,她在甲板上滾了幾圈,劇烈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