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不能請楚小姐喝杯咖啡嗎?」傅明珠還是一臉的體的笑,隻是那笑意沒有到達眼底。
一口一個傅小姐,一口一個楚小姐,兩人的談話讓楚楚覺得膈應,皺了皺眉,她正想開口,傅明珠就先出了聲,語氣涼涼的,也聽不出多餘的情緒:「倒是要恭喜淮安這次的發佈會大獲全勝了。」
「淮安勝了簡氏一籌,傅小姐怎麼還有心情恭喜淮安呢?」
「真心還是假意,重要嗎?」
傅明珠望向窗外的小道,臉上的笑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隻有這種時候她才稍微有點真性情的模樣。楚楚沒有接話,捧著自己的咖啡悠然自得的品著,既來之則安之,她這個人一向如此。場麵話也好,打擊報復也罷,落井下石或者是冷言諷刺都不是她,她和傅明珠之間的私怨說起來也就是簡言之,想想都覺得諷刺,女人又何苦為難女人。
她現在不動聲色的贏了這局,不是贏得很漂亮麼。
良久,傅明珠看著她歎了口氣,微皺起了眉頭:「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幅連場麵話都不願意敷衍的說兩句的模樣,愛憎分明到所有情緒都擺在臉上。」她大紅色染花的指甲在桌上輕輕劃過,目光沒有焦距的垂下。
楚楚有些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她以為,一般這種現任前任會麵的情況不是一方炫耀自己的幸福,就該是苦苦哀求對方放手不要再糾纏,惡俗的橋段很多,反正不會是多融洽。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似乎還真是喝杯咖啡談談心那麼簡單?
「我昨天在酒吧遇見君長安了。」
「他喝得很醉,我把他帶回了我的公寓。」
「……」楚楚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
沉默了片刻,傅明珠抬眸看她,似笑非笑:「你就不好奇我和他發生了什麼?」
「與我何幹。」
「嘖嘖,我要是和君長安發生了什麼,這可就是給你的言之戴了綠帽了,你完全可以到他麵前揭露這件事,趁機重回他身邊不是?」
「而且,君長安不是喜歡你嗎,你心裡,就沒那麼點不痛快?」傅明珠勾了勾唇,「口口聲聲說著希望有一天給你戴上那枚舉世無雙的戒指的男人轉眼就和別的女人上了床……」
「夠了。」楚楚捏了捏眉心,冷然打斷她的話。心裡無奈又莫名的躥起一股火氣,合著還是那點戲碼,「你跟我說這些,就是為了讓我不痛快?」
傅明珠突然笑了笑:「你知道我欣賞你什麼嗎?」
「我最欣賞的,就是那天你倔著沒哭,扔下句兩不相欠就決絕轉身的模樣。為了男人要生要死多掉價啊。簡言之和我,前前後後算起來快三年了,逢場作戲也好,把我當洩|欲的工具也好,我都認了,從你手裡把他搶過來我一點負罪感都沒有。」有的那一點,她也補償給她了,用她自己的方式補償了。
「我本來,沒打算跟你說這些。」進了娛樂圈以後,她還沒有這麼坦誠的和一個人聊過天,甚至連說話的語氣該怎麼把握她都不知道了。
歎了口氣,她喝下最後的咖啡,舌尖壓了壓苦澀的味道:「昨晚,我根本沒把君長安帶回我的公寓,在酒吧的時候我就給沈寒打了電話讓他來接人。」
她當時不是沒有動那份心思,君長安這樣的人,如果她們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麼,她相信他一定會給她一個體麵的交代,或者是負責。
「我手還沒碰到他呢,他就朝我吼了句『滾開』。」她低低笑開,似乎真的是很開心的模樣,隻是語氣越發的讓人捉摸不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