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約我出來啊。」
「不成,打電話你一口就能給我回絕了。」
「到底什麼事。」楚楚見他臉上難得正經了一回,心裡有些沒底。
「去看看長安吧。」沈寒歎了口氣,「他在醫院呢。」
「怎麼回事?」
「酒精中毒。」沈寒打開車門,側頭看見楚楚已經上了車繫上了安全帶,搭在方向盤上的手頓了頓,旋即發動慇勤。
這特麼都叫個什麼事啊,他這是給自己好兄弟搭線呢,搭的還是他的前未來表嫂……
……
看著躺在病床上,一張臉蒼白得近乎透明,陽光的照析下還透出血管的淡青色,楚楚的眉頭越皺越緊。
沈寒衝著床櫃揚了揚頭:「他醒過一次,才醒就忙著處理那些文件,怎麼勸都不聽,後來吃了藥才睡下。」
點滴還在不急不慢的走著,楚楚一股腦兒把床櫃上的文件都收了起來,沒好氣的往沈寒懷裡一扔:「他要看文件你就給他啊。」
「得,那我拿回公司去了。」沈寒笑著挑了挑眉。
「我回去上班了人就交給你了。有事兒找醫生護士,沒事兒也找醫生護士,助理會送飯來。」他一邊交代一邊走出病房門,末了還貼心的帶上了房門。
楚楚在一邊坐下,有些氣,又有些無奈。傅明珠才和她說了那些話,她心裡正亂著呢,現在君長安又這副模樣,怎麼看她覺得自己是罪魁禍首,怎麼想都覺得自己太薄情寡義了……
心裡亂糟糟的,她歎了口氣,伸手替他掖了掖被子。
點滴裡所有的藥水都輸完了的時候,楚楚叫來了護士取針,小護士一邊取針一邊盯著君長安那張臉看,像是看愣了去,而這個時候原本閉著眼的男人正好睜開了眼,漆黑透亮的瞳孔幽靜深遠的望過來。小護士直接傻在了當場,漲紅了一張臉,果斷拔掉針頭將蘸了藥水的棉簽塞給楚楚就出了門。
「禍害。」楚楚低低嘟囔了一句,看著那好看的手背上滲出的血珠,皺起了眉頭,伸手小動作的用棉簽擦拭著,然後放在針眼出按住。
君長安看了她許久才嘶啞著聲音沉沉開口:「你怎麼來了。」
「君長安你能耐啊,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是苦肉計嗎。」她用力的按了按手下的棉簽,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和Dana碰上了,就多喝了兩杯。」
「多喝兩杯就能喝得胃出血酒精中毒,你還是很不錯。」
「楚楚。」他反手握住她的手,任由手背的棉簽掉下去,「你生氣了。」
「是擔心我麼。」
她看著他,垂著眼,本想說句「才沒有」,可視線落在他蒼白的臉上,都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君長安知道她性子要強,也不追問,歪頭看了看床頭。
楚楚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撇了撇嘴:「還想著你那些文件啊,全被我給扔了。」
淡淡的「嗯」了一聲,君長安調整了一下躺的位置,閉了閉眼。
楚楚抿著嘴戳了戳他的胸膛:「你這人怎麼這樣啊,總是不愛惜自己的身子。病了就好好養著,淮安一時半會兒離了你也不會垮……」
手腕被收緊的一拽,她就這麼被帶到了病床上,君長安翻身而上,目光灼灼的望著她。
身下的人兒一頭長髮如水藻般散開,和潔白的床單相互映襯著更顯得烏黑明亮,喉結上下動了動,他俯身,覆蓋住了那兩片緋色的唇,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是不是我把你寵得太無法無天了,現在都敢不告而別了,還敢數落我了,嗯?」他微揚的尾音帶著幾分慵懶,微微嘶啞著的聲音說不出的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