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在一邊捧著酒小口的喝著,微紅了雙頰,笑瞇瞇的看著大家聊天說笑,一頓飯吃下來,大家都倒是比平日裡出去聚會還開懷許多。算起來,他們四個還是第一次這樣聚在一起。

沒有心事,隻有談笑。

收拾完碗筷,時間也不早了,楚楚看著兩個還在喝酒聊天的大男人失笑,安宜站在她身後,聲音有些感慨:「從淮安發展起來之後,這還是第一次我和他們這麼開懷的一起聚餐呢。」

「以前你們經常聚在一起麼?」

「嗯,君長安啊,隔三差五就帶我們去一家大排檔吃飯,喝酒閒聊,公事私事都聊。那家的兄妹有時候也和我們一起吃飯,大家湊在一起,什麼煩心事都沒了。」

「我知道那家店。」她笑彎了眉眼,有些難以想像君長安和沈寒兩人坐在大排檔拚酒的模樣。

「很久沒這麼開心的聚過了。」安宜從身後靠著她,聲音低低的,「真是懷念啊。」

「以後多的是機會。」

機會……心裡劃過一抹苦澀,她笑著搖了搖頭:「長安有了你,沈寒的身邊,遲早也會有其他人,恩不對,他身邊一直有數不清的女人。」

像是自言自語,感慨道:「真好奇會是什麼樣的女人才能讓他定下來。」

「這個問題。」楚楚轉過身去拍了拍她的肩,「我從高中的時候就開始思考了。」

「……」

君長安側頭望過來,對著她笑了笑:「過來。」

「你們在聊什麼?」

「唔,聊誰能收了沈寒這個妖孽。」

沈寒有些醉了微瞇著雙眸輕笑:「你來收怎麼樣?」

「阿寒。」在楚楚開口前,君長安就已經先出了聲,帶著笑意和幾分酒意,「調戲我的人,當心我扣你獎金。」

「誰是你的人了啊。」楚楚撇著嘴小聲的反駁,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捧著喝。

「遲早是的。」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呼吸落在頸側,魅惑又深情,「我們,來日方長。」

臉上的紅霞慢慢爬上耳尖,楚楚垂眉斂目沒有接話,沈寒和安宜的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

儘管時間很晚,安宜還是執意要回家,沈寒喝了酒沒辦法開車,索性就留宿了,君長安也喝得不少,楚楚不放心也留了下來。扶著男人上二樓,她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陳設,這是她第一次上二樓啊,一想到這裡是他的私人領域,她的心裡就有那麼點雀躍和激動。

整個二樓樓梯轉角後就是走廊過道,幾扇門都緊閉著,她無從探知這些房間都是什麼作用,隻是暗自揣測著該有書房還有臥室,或者還有擺放著休閒室一類的房間。

「你房間是哪一間啊?」她皺著眉望著走道發愁。

「最裡麵的那間。」他的唇就靠在她頸間,說話的時候似是不經意擦過她的皮膚,帶起微熱的觸感和她紊亂開來的心跳。

將男人扶進門,按下燈開關,楚楚將他扶上了床才開始打量房間。很爽落的房間,幾乎沒什麼多餘的擺設,檀木書桌,古樸沉厚的書架,吊頂的是木製鏤空花罩般的裝飾,一排燈在鏤空花罩裡,另一側是雕花木窗,隱隱能看見院子裡透過來的月色,牆麵上大幅的水墨畫讓楚楚的視線停留了許久。

如果在上麵題字,應該看起來很棒吧。

房間裡的飄窗上鋪著毛毯,兩側放著靠枕,而中間擺著一方紫檀木的小矮茶幾,上麵放著一副茶具,上方懸掛著一盞小小的走馬燈古韻十足。整個飄窗被改造成得可兩人座談,賞花賞月,對茶對酒,都是人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