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我不會。」
不會?!忍不住笑出聲來,她彎著眼眸將他手裡的酒杯奪過來,一飲而盡,然後起身微微欠一欠身,伸出了右手:「我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這是我的台詞。」撫了撫袖口,君長安站起了身,抬手握住眼前的柔夷然後反手一壓,變成了邀請的姿勢,再禮貌的鬆開手,保持著讓她手搭在自己手上的動作,落後半步走在了後麵。楚楚在舞場中隨意選了一個地方,微拉起裙擺福了福身,然後將手放在了男人的肩側,一隻手抬手握著男人寬厚的手掌,揚唇笑了笑。
君長安的舞步確實是很不嫻熟,但他很努力的跟著舞池中其他人的舞蹈方向逆時針方向繞行著,寧願步子亂一些也沒踩到她。注意到他緊繃的模樣,楚楚低低笑了笑:「你可以跟著我的步子走的。」
「華爾茲其實很簡單,左腳前進一步,右腳向左腳靠攏再向右方邁出,最後左腳並右腳。隨後右腳後退,左腳向右腳靠攏再向左方邁出,右腳並左腳,動作交替,配合著身體轉向。」她一邊低語,一邊教他怎麼跳基本舞步,頸間的項鏈在水晶燈下閃著透亮的光,「嗯,就是這樣,現在放開手,讓我轉出去。」
君長安將扶在她腰間的手輕輕放開,由著她自由的旋轉出去,大開的裙擺層層疊疊轉開花邊,像是抖落一地的星光漫天燦爛著,等她旋轉回來靠入他懷中,他的手已經無比自然的放回了遠處。
第一支舞結束,他還摟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微微有些出神。
將她送回原來的位置上,君長安微微一哂:「我去換下衣服。」有些熱,更多的是不受抑製的心跳和情緒,他現在需要暫時冷靜冷靜。
楚楚點了點頭,目送著他往休息廳走去,這才從侍者手裡接過一杯紅酒。
有人過來邀請她跳舞,晃了晃手裡的紅酒杯,她歉意的笑道:「很抱歉,我覺得有些累了。」
視線落在脫去外套穿著一身白襯衫,黑色領帶一絲不苟的緊繫著的走過來的男人身上,楚楚再次歉意的對著眼前邀請自己的人抱歉的笑了笑。
對方說了句「沒關係」就走了,君長安正好走近,靠在椅子側邊上垂眸看了她一眼:「真想把你藏起來。」
他才這麼一會兒不在就有人來邀請她跳舞了。
「你想金屋藏嬌啊。」
「也不是不可以。」飛速旋轉開的大腦已經就怎麼打造一個金屋來藏嬌這種無意義的想法而展開思考了。
楚楚失笑的搖頭:「阿嬌最後不也被厭棄了麼,可見男人的話信不得。」
信不得?君長安皺了皺眉:「我說過的話,什麼時候不作數了?」
好像……沒有?楚楚抿了抿嘴,認真的想了想,他說過的話給過的承諾,他都有一一做到啊。
「還是不要了。」她頓了頓又接著道,「比起金屋,我比較喜歡你家。」
「喜歡我家。」君長安語氣帶笑的重複了一遍,伸手理了理她耳邊的碎發,「那你準備什麼時候搬來。」
「……」
話題是不是跳轉得太快了?!
楚楚捧著酒杯小口的喝了一口,沒有接話,一直到舞會結束,切了生日蛋糕。和史密斯夫人、Dana一一道別,兩個人都上了車之後,他們都沒再開口說第二句話。看著不遠處的岔路,君長安突然心裡有些煩躁,索性往相反的方向轉了彎,一路往盤上公路開去。望著眼前漸漸陌生的景致,楚楚放在群擺側的手我微微收緊了幾分。
車子停在了山頂,不遠處就是瞭望台,盤踞在山頂支出的岩石被修建成了紅瓦亭台樓閣般,扶手也是紅木雕花,斜撐上的鏤空雕刻依稀能看出些彩色來,四方吊腳懸掛的走馬燈散發著幽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