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走去。
大家見到他就像是打了一針強心劑,莫名的淡定了下來。楚楚掃視了一圈重新振作起精神的大家,低壓的情緒也稍微好了些。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也開始忙碌起來。雖然很想找到君長安解釋清楚,可現在她既無從下手也脫不開身。
她現在能做的事,就是處理好她分內的事,然後等他回來。
她相信他會回來。
……
第二天一早,簡氏的人就又來者不善的來了淮安,沈寒正在和風揚的律師談判,自然脫不開身。就算脫開了身,他也沒立場坐在簡氏對麵,所以最後出現在會議室的人,是安宜。
楚楚坐在安宜身側,看著眼前這幾個紅臉白臉齊齊開唱的老不休,揉了揉眉心。
簡氏的人還在喋喋不休唾沫橫飛的扔出各種優待條件,安宜卻沒了聽下去的耐心。
「這個問題我想淮安的態度已經很清楚了,簡氏最好別把我們的容忍,當做你們不要臉的資本。」冷冷的打斷他們的話,她端起眼前的水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當然如果你們本來就不要臉,那我也無話可說。」
這兩天憋了一肚子火的安宜本來就無處瀉火,現在簡氏送上門來,根本就是撞在了槍口上。
自討沒趣,怨不得別人。
「你們淮安都已經窮途末路,又何必死守著這麼個空架子?」
「就算是空架子,就算最後隻剩下了一支筆一張紙,但隻要還有我們在淮安,淮安就還是淮安。」
「你們簡氏休想拿到一分股權。」
空架子也好,富貴輝煌也好,淮安一直都是淮安,從不曾改變。
對方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安宜已經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送客了。楚楚站起身,斜睨了簡氏高層一眼:「如果想要淮安的股份,就讓簡言之自己來談判。」
「你們,還不夠看。」
簡氏的人臉色都很不好看,可是沒有誰會蠢到不知道她是誰,他們敢堂而皇之的為難安宜,卻不敢和她置喙。打掉了牙往肚裡咽,幾個人沈著臉走出了辦公室。
送走了簡氏的人,楚楚往椅子上一靠,狠狠的灌了幾口水,然後歎了口氣:「以前他總是把所有的事都處理得很好,現在他不在,我卻連這麼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別這樣。」安宜強撐著精神笑了笑,「你做得已經很好了。」
楚楚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你還好嗎?」
她這幾日都是素著一張臉,也不化妝,也不勉強自己笑了,脾氣放肆了不少,人的狀態卻差了很多。
哀莫大於心死或許就是這個意思吧,死心了所以也懶得偽裝了,破罐子破摔她也就這樣了。這種狀態下,她反而更擔心她。
「我很好。」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走出會議室,各自朝著各自的辦公室走去,她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也有很多人要應付。感慨或者是悲傷都隻能短暫的駐足,現在的她們沒有精力去悲春傷秋,再大的傷痛都要往後挪。
安宜因為沈寒的事傷神,楚楚又何嘗不是為沒有消息的君長安憂思鬱結呢。
事有輕重緩急,所以她們閉口不提。
……
沈寒才送走風揚的人,又在公關部開了個會議。昨天放出去的公文以及遊戲開發進度對比盤已經引導了部分的輿論往好的方向發展,淮安現在的情況暫時沒有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
除了短缺的資金以及風揚一直催的違約金,至少暫時有了喘氣的時間。
楚楚和韓語默談過,知道她沒有接受那份商標轉讓書之後才鬆了口氣。雖然這種想法很自私,但淮安現在確實經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