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君長安一日尚在淮安,淮安就一日不會倒下。
這是所有人,都深信不疑的。
辦公室裡的燈光沒有會議室亮,米莉有些不太適應的瞇了瞇眼:「總裁。」
「說說這些天公司的情況。」
公事化的女聲在辦公室裡慢慢響起,男人麵無表情的聽著,偶爾會微皺一下眉頭,這個報告的時間大約持續了二十來分鐘,然後他揮了揮手讓米莉出去換安宜進來。
安宜的報告簡單利落了許多,該詳就詳,該略就略,隻有談及沈寒的時候她幾乎都是一言帶過。君長安偶爾會問上幾句,大部分時間他都在安靜的聽著。
談到最後,思緒開始微微有些走神,她還在睡麼,是不是會一覺睡到天亮?如果半夜醒了會不會害怕啊……其實應該帶她一起來公司的,不過帶她來公司,他就沒法專心辦公了吧。
走了這幾天,堆積起來的事倒是比他想像中的要少很多。
大約是因為阿寒?
「他是什麼時候回公司的?」沒有指名點姓,安宜卻在瞬間反應過來了他口中的他說的是沈寒。
「就總裁你給我發短信的那天。」安宜小心的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放低了音量,「是楚楚找回來的。」
「公司畢竟需要人主持大局。」
說著不喜歡了,嘴上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在維護他。安宜在心裡默默的鄙視了自己幾秒,然後繼續道:「和風揚的違約事宜都談好了,削了五個百分點,而且風揚同意讓我們分期付款,一年內結清。」
沈寒這幾日都忙著和風揚談違約事宜,以淮安目前的經濟情況來看,風揚能讓步到這種程度已經是給了淮安很長的修養時間了。
背叛者和合作人坐下來談違約事宜,君長安捏了捏眉心:「他該是費了很多心思吧。」
「和風揚的陳總和高層談了好幾次,直接堵到了人家家門口去了好幾次才談妥的。」
「林崢做了前後對比資料,公關已經發出去了,輿論有傾向淮安的趨勢,至於股市,有楚風幫忙在操盤炒股,現在淮安的股票已經大致穩定了下來。但是就目前的上訴情況來看,淮安還是處於劣勢。」
「什麼時候開庭?」
「二十七號。」安宜舔了舔唇,簡氏最開始並沒有直接要和淮安打官司,但是談了這麼多次股權問題還是沒談妥對方就直接上訴開庭了。
不過,思緒一轉,她試探性的問道:「真的要和簡氏打官司嗎?」
「打,為什麼不打?」君長安反問,臉上的神情說不出是怒意還是笑意,「淮安行的端做得正為什麼不打。」
「先下去吧。」摸清了公司的現狀以後,君長安給自己沖了一杯咖啡,騰騰的熱氣在眼前升起,他隨手翻了翻桌上的文件,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彼時淩晨1點,對於有的人而言精彩的夜生活才剛開始,但對於有的人而言早就是卸下一天的重任放鬆休息的時間了。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那端的生意談不上和善。
「喂?」
「陳總,很抱歉這麼晚了還打擾您休息,但我想,我手上有一段錄音您一定很感興趣。」
沒有關斷電話,他遠程傳了段錄音過去,然後慢悠悠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很耐心的等著那端的人的回復。
「簡言之?」手機那端的男聲已經沉了下來,還帶著怒氣,一分鐘的沉默之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