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忘”這個毒,還是大有來頭的,它的“祖師”可是有名的毒草“黑香”,黑香在師父白深深那裏已經解出來了,不過聽師父親口確認過解毒的是他曾收的一名女弟子,其他師父他老人家就不願意透露了。
如今黑香在摩拓境內已經根除,各地方府衙查的十分緊,沒人再敢製這東西,但不知什麼時候就出來了“忘”,聽聞是寧國一位製毒高手提練的,後也被寧國國君親自下令禁止,如今這莫名來的一位小瘋子卻中了此毒,想來是從寧國來的。
但寧國與摩拓向來交好,寧國公主寧如歌當年還差點要和親來嫁給我朝大將軍鳳名揚呢……所以,這姑娘在寧國是得了什麼仇家?
“寧國?”亓拾得聽完白梁梁的解說,一臉茫然,腦子仔細回想一下,全無印象不說,還有些頭疼了,想來是午飯沒吃飽有點低血糖了。
“對啊,姑娘有可能是寧國人呢,是否要老夫幫忙托人到那邊幫姑娘問問?”
亓拾得閉眼揉揉太陽穴,突然腦海閃過“一名女子衝自己張牙舞爪”的畫麵,她驚的睜開眼,腦子卻什麼也搜尋不到了,不明白剛剛那個是怎麼回事。
“亓姑娘?”白梁梁瞧著就是“忘”的後遺症,左右瞧著,略表關心。
亓拾得擺擺手說:“你有所懷疑,便托人去那裏問問吧,我無所謂。”
“……行。”摸兩把胡子,總覺的事情沒那麼簡單。
“那……這毒你解釋完了,我倒有相問題想問問你。”
白大夫拱手:“請說。”
“你剛剛仔細說了那中了’忘’毒的人,輕重的症狀如何如何,而你說我現在的言行舉止和記憶都一五一十的與之相似……”
梁梁在此打斷,補充道:“相同。”
亓拾得一個大白眼不客氣的一番,暫不與他計較的接著說:“好,相同的症狀,那麼我自己另有一條記憶線,如何解釋?”
“如何說?”
“現在的我,若真如你所說有中過毒,可是我記得我從哪來、姓甚名誰、接著又要如何做,才可回去,如此種種,難道是我編的?”
說的有理,梁梁摸胡子點頭認同:“但是因不知你下的是輕是重,或中毒當下是否已經有過一次解毒了……因為黑香的藥性裏也有一種症狀是中毒者思維混亂,隻記以前的,或隻記近段時間的,或將一些不愉快的人或事單獨剔除。”
“哇,說的跟忘情水似的。”
“忘情水?……那是什麼水,怎麼也有個忘字?”
想著這姑娘怪是怪了些,但是確實不比時下的普通姑娘,似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卻又不矯揉造作,吃住言行也沒那麼“金貴”,要說不是,性子野是野了些,但小戶人家的姑娘卻難有這份從容大氣,身上雖有一股大多男子都沒有的灑脫,卻也不像江湖兒女,她身上毫無半點內力……如此一分析,梁梁倒真真的好奇其父母家族是如何的家教,養出這麼一個……隨性優雅氣質出來的女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