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過”

沉默了幾秒後,寒厲才開口:“屬下過去查看過,但那人房間已經被他身邊之人包圍嚴守,裏麵不斷有帶血的水盆端出,但屬下沒有見到他本人具體是何情形。”

沒有見到他本人的情形,那就是事情還有待查證了?

這次房間內是沉默的有些死寂,良久之後床帳內之人才淡淡的歎了一口氣道:“近幾日來柳家那邊的情況來看,隻怕他又有新的計劃了才是,你讓人繼續盯著便成。臨蘭城那邊可有消息回來?”

寒厲點了點頭,然後才開口道:“消息應該還有兩日才會送到,前兩天送來的那封主子已經看過了,不過主子……您真的不接少主子回來嗎?”雖說主子已將那柳香休棄,而且上次在臨蘭城她救了自家主子雖是事實,但是小主子現在卻跟在她身邊不肯離去,難道自家主子就這樣放手不成?怎麼說小主子身上也流著主子的血不是麼,難道真要讓小主子跟著那個女人在那臨蘭城邊境地區吃苦受罪不成?

好半天後,床帳內傳來一道帶著些許歎息的聲音道:“寒厲……那日你亦是見到她,你覺得她與以前有何不同?”為了

寒厲蹙了蹙眉頭沒回答,在他看來那柳香和以前根本唯一相同的也許就隻剩下那張麵容了吧?

但主子他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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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涵輕輕推門而入,那趴在床榻前的小白猛然抬頭,一雙碧藍的豎瞳看了過來,見到是自家主人後,它眼裏警惕的神色收斂起來,又乖乖趴了回去。

輕輕走到床前,床上的墨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見到自己娘親站在床前,他睡意十足的嘟噥著:“娘親……你怎麼還不睡啊?”

蘇若涵安撫的笑著說道:“娘親這就睡了,墨兒乖乖睡。”說著她和衣躺了上床,把像個小蠶蛹一樣朝自己身旁拱過來的墨兒給攬到懷裏,見到他閉上眼再度沉沉睡去後,幽幽歎了一口氣。

今夜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了,尤其是鳳雲錦他開出的條件實在是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她發現真的不懂他,一點都看不懂他。

掃了一眼屋內靠窗邊的一個冰藍色的小甕罐,裏麵裝著他為了給自己解子母蠱而從老王爺那裏偷來的天蠶,她伸手在自己的腰側摸出一塊帶著自己體溫的白玉鳳形玉佩,屋內油燈未滅,那白玉鳳佩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淡淡的瑩白光芒,她第一次注意這塊玉佩的不凡之處,亦是第一次正麵來想這塊玉佩所代表的涵義。

當日莫子卿上門之時,他知道自己是一個被人休棄的女人時,毅然站了出來冷言諷刺莫子卿他有眼不識金鑲玉,更是把代表著鳳蘭國逍遙王妃的身份證明的物品,就那麼輕易給了自己,甚至後來還編了一個理由掩蓋了那玉佩的真正涵義。

而知道她身上中了子母蠱後,他什麼都沒有說過,就弄來珍貴無比的天蠶替自己解蠱。

他鳳雲錦對自己的種種,她不是沒有看在眼裏記在心裏,而是自己都不能相信,他那樣一個集萬千光芒於一身的男人會看上她這樣一個普通女人,而且還是在這個計較名聲的時代,她一個棄婦帶著孩子,所以無數次她否定了鳳雲錦喜歡自己的可能性。

尤其是鳳雲錦他雖然時不時開玩笑一般的說出些許曖昧的話語,但每次都在她差點信以為真時,他再笑著告訴她,那是假的……

然而就當她以為是假之時,他今夜又提出了那樣的條件,她不懂了……真的不懂。

真真假假,她已分不清楚鳳雲錦他到底真正的想法是什麼了。

柳家……那在自己麵前寵女寵到骨子裏的柳老爹,還有那冷漠寡言卻又難掩關心的柳風烈,以及那少年老成的寵姐小弟柳風炎,他們對自己的維護她種種看在眼裏。盡管她不是真正的柳香,但她自認不是冷心冷肺的人,別人對她好,她真的做不到冷家麵臨重大危機時而置身事外,更何況……那背後之人現在針對是整個柳家,一個都別想跑掉,就算她不怕,但她不能不替墨兒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