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意思了,那個香和玉實在作得連他這種顏控都不忍直視。

樓曉沒什麼表情,左手默默轉著火機。

「樓曉。」

黃雨霖攥著掌心,有些不解,看著這個淡漠的男孩子,臉仍然是好看的,跟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煙味一樣,不知是哪出了點認知的問題,眉梢眼角隱隱讓她覺得徒生了幾分戾氣。

這不是她聽說和想看到的樓曉。

「怎麼了?怕黑不敢去廁所嗎,要我們給你打個光嗎?」他笑了聲,輕聲開口。

話裡的意味不那麼客氣,甚至是絲毫不溫柔不考慮她感受的。

「你……?」

「用自己的意識去判斷他人的行為真的很愚蠢。」

拍了拍肖航的肩,樓曉往左邁了兩步,越過了站在原地的黃雨霖,朝教室走去。

身為初中生的第一次考試結束了。

林次亦立刻摩拳擦掌開始了新的挑戰——競選班委。作為從小到大都沒變過的紀律委員,她還是燃燒著極大的熱情。

這件事讓她維持了好幾天興奮的狀態。

每天接她放學的林其瑞發現了,在某天入睡前,敲了敲林次亦的門,裡麵立刻傳來了聲驚呼,隨後是極其重的落地聲。

推門進去,正趕上林次亦捂著屁股從地板上憤憤爬起,李其瑞哈哈笑了,摸著自己的肚子,「狗狗這是幹啥呢?」

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受傷的部位,轉念想到自己要做的大事是一件需要人氣和精力的挑戰,又支起了下巴,「爸爸,我在練習競選班委時的發言。」

「班委?」

「當然了。」林次亦眨眨眼——你快誇我。

「那你加油。」

「……」

咬牙從褲兜裡摸出演講稿,林次亦接過了他手中的牛奶,一口氣報復性地悶盡,然後還了回去,爬回了床上,選了個自己覺得最正經的姿勢站好,開始笑容可掬地對著牆壁說話。

到第二天等公交的時候,她的咬肌都是酸痛的,笑得太用力,生怕自家牆壁覺得自己不夠親切,口中仍然唸唸有詞。

餘榭起前一晚也才扒完一支舞的動作,破天荒沒有跟林次亦嬉笑,靠在站台上發呆。

直到她湊過來,在他臉上輕輕撓了一道。

林次亦一直都沒留過指甲,觸感就跟剛出生的小狗狗充滿奶味的攻擊一樣。

被撓得心裡泛癢,餘榭起拍開了她作惡的手,別開了頭,遙望遠處車來的方向,「你幹嘛?」

「餘榭起你還要不要去競選班委啊?」她仍然不以為然,繼續問。反正從小到大林其瑞都叫她好好照顧餘榭起這個有些靦腆的小男孩。

粗線條的林次亦並沒有發現這個邁入青春期的男孩,身上開始了什麼樣細微枝節的變化,還把他留在對外人寡言的那個童年。

「嗯。」

「嗯是什麼意思呀?你自己主動要去嗎?」

林次亦驚訝,圍著餘榭起仔仔細細看了好幾圈,又伸手去捏他的臉,「你怎麼……」

突然變得這麼勇往直前了。

就連小學的那個三道槓都是因為林次亦的慫恿和大隊委老師的偏愛得來的。

餘榭起,在某種程度上,還是一個不愛說話的男孩。

她搖搖頭,沒敢說自己的心裡話。原來男孩子在初中起會奮起直追是真的,無論是學習或是人際關係。

對於餘榭起的開竅,她心情頗為複雜,但沒有絲毫的不快。

江元元的那句話突地湧入腦中,「他會越來越受歡迎的……」

腦中奇妙的預感竟然成真了。

在週一升完旗的朝會後,就是班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