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自己早已被冷汗浸透,全身更是冰冷到不行,整個頭皮都是發麻的。
他準備關我一夜嗎?
有這樣的認知,我用力的掰著自己顫唞僵硬的手指,又往懷裡搓了搓讓自己不安的心能好過一點,儘管如此,依舊抑製不住內心的恐慌。
我不敢回想,甚至不敢想,連那個人的名字都不敢想,我用力的甩甩頭,繃著神經警惕的望著房間的周圍。
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己,一夜,不過就一夜,陸子虞你可以的,嗯,你可以的!我用力的拉扯著自己的手,我以為我縮在角落裡就會沒事,就可以粉飾太平。
愕然間,一個輕微的響聲從不遠處傳來,我渾身一凜,倒吸一口冷氣,神經跟著全部繃緊,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的盯著冰棺裡的屍體。
難道要詐屍?
「卡——。」
「啊——,救命啊!」
我反身猛敲房門,一下比一下重,期間不期然的回頭盯著身後,我都感覺有道呼吸在我耳廓噴然。
「溫溯,你個混蛋,你開門,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我語無倫次的大聲喊,手腳並用的踹著門,可門外一點響聲都沒有,而我身後卻傳來「卡卡卡,踢踏踢踏」的聲音。
呼吸滯帶間,一道輕微的響聲自我身後響起。
「你是……誰?」
我猛地瞪大雙眼,毛骨悚然的筆直著僵硬的身體,冷汗簌簌從我身上冒出,我猛吞口水,牙齒死死的咬著唇,頭皮陣陣發麻。
起屍了?
「啊——。」
我用盡全身力氣喊了出來,我以為我會暈倒,可我的意識卻清醒的感覺到一雙冰冷的手摀住我尖叫的嘴巴,涼透的呼吸在我耳廓吐灑,我嚇得魂飛魄散,猝然一頭撞向牆壁,我剛動一雙手就拉住我的身體,阻止我向前。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嚇我,我和你無冤無仇,不要纏我,不要纏我。」
我語無倫次猶如驚弓之鳥,嚇的花容失色,恐慌間,我身後的聲音突然對我說道。
「我是人!」
「人?」
我結巴著反問。
「嗯。」
說話間那「人」已經放開我,我身體軟軟的癱倒在地,驚魂未定那「人」已經走到我跟前,蹲了下來,帶著幾分驚訝的味道。
「你就是溯哥哥帶回來的女人!」
此時此刻,我倒是也看清了麵前的「人」,確切來說是一個女人,較好的麵容唇齒白皙,此時此刻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蒼白,眼見她一身黑色休閒裝,頭髮淩亂的束在頭上,更有幾縷散在唇角,顯然柔美而帶著幾分魅惑的味道。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我緩了口氣,確定她是人後,人也跟著放鬆了下來,微弱的呼吸幾乎是隻進不出,這人嚇人是要嚇死人的,更何況她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我身後,拍驚悚片吶。
「我?爬窗,喏,衛生間裡爬出來的。」
女人動了動唇,手指著衛生間,又鄙視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說,瞧瞧,就這點膽子,也好意思出來混。
我順著她指節的方向,果然,衛生間的門微微敞著,留著一條縫,難道剛剛卡卡卡的聲音是開門聲?
「那你是誰?」我又問,心裡的害怕實足去了不少,如今不是我一個人麵對屍體,我心裡還是緩了一口氣。
「她妹妹!」她橫在衛生間的手指,又指向那座冰棺。
「你呢?怎麼被關在這裡?你是不是惹到他了?」女人一針見血的反問,我扁扁嘴點點頭。
「嗬——真不知道他除了這一招,能不能創點新。」女人鄙夷的拉著我的手,二話不說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