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我這個當媽的來,你們憑什麼這樣對我的女兒?”張韞楷的哀求林月桐完全沒有聽到,她眼裏隻有一片怒海,熊熊翻騰,“張佑棠,我問你,你有什麼資格來罵我女兒,打我女兒?她沒結婚,用男朋友的錢怎麼了?趙茜芸也有手有腳,為什麼她和她女兒就可以用別人丈夫的錢?還用得這麼厚顏無恥?而你,拿著我的錢,去給養你的情婦,養你情婦的女兒,你真的很高尚,高尚到……我佩服得心服口服,五體投地。” ,

“我和茜芸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張佑棠急忙道,臉上的又痛又麻,可林月桐的眼神比這些都更讓他寒心。

“茜芸?嗬,對,我這種粗鄙的人是不配提及你們偉大的愛情。”林月桐嗤嗤笑道,“你不愛我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我還有兩個孩子,你疼愛那個女人的女兒又怎麼樣呢?善善就算沒有了你的愛,照樣活得很精彩,你至少能給我們一個家,一個棲身之所,我不用回娘家妨礙大哥大嫂,韞楷和霧善談對象時也不會被人詬病,有哪家人誠心願意和一個家庭不完整的人在一起呢?可我真的是徹底想錯了,想錯了……”

他要將葉蓉卉調走前跟她說了什麼?說他後悔將葉蓉卉帶回家了,現在改正這個錯誤還來得及,隻要將葉蓉卉兩母女送走就能恢複原狀了,可笑她竟然當真了,那麼輕易就原諒了他。

“月桐,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杜春燕開口說道,“雖然佑棠做得不厚道,可畢竟他和小趙相識比你早,況且他到底隻是讚助他們而已,並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不能一棒子就把他打倒吧。”

“隻是不厚道?”林月桐睜大雙眼,叫起來,“張佑棠,你敢不敢拿那對母女的命來發誓,你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你敢不敢?”

張佑棠隻是看著林月桐,一動不動,張建平和杜春燕急了,趕緊催促他。

“他不敢的,”林月桐輕笑道,“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做過什麼,送房子算什麼?送股票算什麼?被自己的兒女知道了還覺得理所當然,那才叫真正可恥。我的善善有什麼不好呢?知道自己的父親想出軌,為了不讓自己的母親受傷,想盡了辦法去周旋,還要想方設法不讓母親知道,我有這樣的女兒,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如果不是大哥告訴我,我還天真地以為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呢,張佑棠,我隻是單純,不是笨,你以為你瞞得了一時就能瞞十幾年嗎?你先是讓我成為最可悲的妻子,後又讓我成為最沒用的母親,你對我真的真的太好了。”

她的容忍,一方麵是為了自己,更多的是為了兩個孩子,就算再大的孩子也不可能失去父母任何一方,她不想給張韞楷和張霧善一個破碎的家庭……可如今,在苦苦維持這個家的,竟然是兩個孩子,讓她這個做母親的,情何以堪?烏龜躲在厚厚的殼裏,是為了保護自己,可她不是烏龜,她是林月桐,她是一個母親。

“你給趙茜芸送房子送股票?”張建平瞪著張佑棠,“你糊塗了?你不是答應過我?”

“爸,我隻是……”張佑棠心裏亂糟糟的,完全不能麵對這樣咄咄逼人的林月桐,“我沒什麼意思,就想結束整件事情。”

“你就是這樣結束的?”張建平不客氣地罵了張佑棠一頓,然後對林月桐好聲好氣道:“月桐,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他做錯了,你想怎麼打怎麼罵,都可以,隻要你高興。你看,孩子都在場呢。”

林月桐回頭看著抱著自己的張韞楷,怔怔道:“韞楷,你要怪,就怪媽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