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出馬的,而是跟張佑嬌“隨口”抱怨了一句沒有安全感,有一個會武功的繼父還是挺不錯的,張佑嬌回家跟張建平說了,張建平氣得不行,立刻給呂大宏打電話,呂大宏根本不能拒絕。

他更不知道的是,呂大宏私下和江宿的那些厲害合作關係,張霧善這個動作讓呂大宏有了正當介入的理由,江宿蓄謀已久,借著張霧善的手,讓他懷疑了去查卻什麼也查不到隻能自己打消疑慮。

事已至此,不是羅尚清要不要跟張霧善合作,而是他不得不跟張霧善合作,因為張霧善的態度很明確,不合作可以,那他就等著她給他添堵吧,他隻能暫時認同了張霧善的要求,以後總會有機會扳回來的。

“什麼時候OK?”張霧善問道,“三個月行不行?到時候我媽度蜜月回來了,我氣也消了,把東西還給他,我就要跟我媽回馬來住一段時間。”

“還給他?”羅尚清重複道。

張霧善點頭:“不然呢?拿著也沒意思。”

“到時候你賣給我就好了。”羅尚清揮揮手說道。

張霧善一愣,想了想,壓低嗓子,說:“你不會是真的想把江宿置諸死地吧。”

“你說呢?”羅尚清眼裏閃過一種狠意,“你該知道,他是什麼性子,給他留一口氣,就是把命輸給他了。”

“我還以為你隻是想給他一個教訓……”張霧善皺著眉頭說道,“他不是你外甥?你幹嘛對他怎麼狠?”

“你想退出?”羅尚清的表情有些猙獰。

“我倒無所謂,”張霧善一臉不在意,“我隻要我想要的,你們的恩怨,我可不想參與。”

“恩怨?”羅尚清哈哈一笑,然後緩緩說道,“我不過是要拿回本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張霧善看著他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的臉孔,有些好奇。她問起江宿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羅尚清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舅舅介意的果然是這件事……”江宿歎息道,“那是我爸年輕時候的事,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聽我爸提過幾句。當年我外公看不上我爸的出身,我爸一氣之下出去混道了,沒想到混得還不錯,還成立了博藝,開始的時候博藝很小,但我爸運氣好,賺了不少錢,所以有一段時間遇到了困難,他也沒想過要關掉博藝,而是四處籌錢來周轉。後來到了生死關頭,他實在沒辦法了,就找我媽借錢,我媽跟我舅舅說了,我舅舅就把錢借給我爸,正是因為這筆錢,博藝才得以存活,還打開了局麵。”

“所以?”張霧善還是不解。

“我爸說的是,那筆錢是我舅借給他的。”

張霧善立刻就明白了:“可你舅卻說是投資?”

江宿點頭,張霧善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古人說得好,親兄弟明算賬,怕的就是這樣的事。

“好了,別想了。”江宿抱著她,將她按在懷中,“長輩的是非,我們小輩不好議論,但既然選擇了不退步,再怎麼想,也要麵對的。”

張霧善的臉緊貼著江宿的胸膛,感受著他熱熱的體溫,心裏替他難過,兩個人對他來說都是父親,都是極為重要的人,不管是誰的錯,他都不能去質疑去辯解,隻能默默地承受著。

“這像不像那句話說的?”張霧善忽然說,“大哥,你放心地去吧,我會照顧好大嫂的。”

照顧?怎麼照顧?照顧一點點,還是全部都照顧了?

江宿想到那兩個字背後可能包含的意思,不厚道地笑了。

101 猛然

林月桐和王行舟的婚禮如期進行,地點選擇在馬來西亞的海灘上。

林月桐本來想讓張霧善當伴娘,可張霧善始終不願意,雖然她沒有舉行過儀式,可她實際上已經是個已婚婦女了,不適合當伴娘,更主要的是,她不想當伴娘,她想握著攝影機,親手記錄下林月桐的幸福時刻

婚禮很簡單,以溫馨為主題,是以新郎劃著滿載鮮花的竹筏從海上徐徐漂來,然後在海上臨時搭起的小木屋下求婚,新娘及眾親友則站在木屋的窗邊考驗新郎,設計很簡單,過程很折磨,大家好像很不願意將林月桐嫁給王行舟一般,刻意對王行舟百般刁難,弄得王行舟好不狼狽,好在王行舟臉皮厚,最後沒把他刁難住,反倒讓林月桐心疼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張韞楷感歎一聲。

張霧善挑眉,說:“應該是娘大不由兒吧。”

“我相信,這一次她不會看錯人的。”張韞楷看著熱鬧無比的那一頭,說道。

“之前不是很不樂意的嘛。”張霧善笑道,“怎麼現在這麼明事理?”

“你還不一樣不放心?”張韞楷不自在道,“整天讓你那個小妹去煩著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壞主意。”

張霧善聳聳肩,說:“他?以後可就不能這麼稱呼人家了。”

“該叫什麼?爸?開玩笑吧?”張韞楷頓時覺得頭大,“二爸?繼父?”

“我想到一個超級合適的。”張霧善忽然一笑,目光灼灼,“你覺得,王叔……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