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被範長安打了屁-股!
她長這麼多,杜老漢都沒打過她,可今兒她嫁人第一天,範長安就打了她!
“啪!”又一下。
“範長安!”杜秋娘怒了,張口便要去咬範長安。
範長安卻是將她翻了個身,扶她做起來,沉著臉說道:“秋娘,以後不許同人打架。我這第一下是揍你身為女子卻不知保護自己,唔,那個張元寶,你就不該踢他,應該換我來踢,這樣他若是要報複,也不會找你……”
“誒!”不反抗,她如何出氣?杜秋娘正要反駁,範長安嚴肅道:“聽我說完!”
“這第二下,是揍你行事魯莽過於剛強。張三是個屠夫,他若是不講理,你有幾隻手給他砍?你可曾想過!”
“範長安……”杜秋娘拿手在範長安跟前舞了舞,這樣霸氣的範長安,完全不似平日見了他便結巴的那個呆子。這不對勁……
況且這話,他說的多順溜啊!心裏肯定想了不下上百遍吧!
人醉有千百種姿態,或笑或哭或瘋癲……杜秋娘一驚,難道她遇上了醉酒的極品——越醉越像是正常人,且還能將自己輕易不在人前展示的一麵表現無遺?
不要跟醉酒的人計較,杜秋娘深呼吸,深呼吸,安慰自己。
她正想著,範長安已經笑著,在她的臉上吧唧了一口,“不過,你踢張元寶那下,甚得我歡心。這是獎勵你的。可以後再不許咯。往後你隻管躲在我身後好好過日子,若是有人欺你,自有我來護你,記住了麼”
“範長安……”杜秋娘的心裏百味雜陳,一時不知道如何言語。
她曾經以為範長安是個木訥的人,不會懂她。
前後兩世,她一直頂著彪悍的名頭在外,可她自己卻是清楚,她終生所求不過是有人能護著他,不論範長安是醉了也好,清醒也好,他這一句話,正中她的心事。
喝醉酒的範長安身上充滿了男人的霸氣,同平日裏的溫順全然不同,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比平日更能表達自己的心意。
杜秋娘用手揩去眼角的溼潤,範長安又抬起她的下巴,威脅道:“你是我娘子,一切自有我。你要記在心上,否則,當心我揍你屁股!”
靠!又是打屁股!
範長安不但不怕她,還時刻想著揍她!逆天了嘿!
杜秋娘不樂意了,伸了手便要去擰範長安的耳朵,誰知道此刻的範長安身子超乎尋常的敏捷,一下便抓住了杜秋娘雙手,翻身便將杜秋娘壓在身下,他的雙膝跪在杜秋娘身體兩側,由上而下地看著杜秋娘,帶著低沉的嗓音壞壞地笑道:“杜秋娘,你可再也不能欺負我了。”
杜秋娘正要反抗,卻見範長安單手一舉,遙指上空,咧嘴一笑,發出了今晚最為振聾發聵地宣言。
“我,範長安,今後,要振我夫綱!”
“範長安,你要造反啊!”杜秋娘臉一沉,範長安又俯下了身子,將臉貼在她的臉上,四目相望時,範長安低聲蠱惑:“娘子,咱們洞房吧。”
長夜漫漫,一切剛剛開始,醉了酒的範長安的翻身之仗,終於吹響了號角。
14 圓房
在這之前,杜秋娘一直在想,或許範長安並不能真正理解什麼是洞房,他那麼一個呆子,那麼愣,或許總要有人點撥他才能明白。
可她錯了,即便是醉酒的範長安也有男人的自覺,在麵對自己心儀的女子時,範長安身上所有的機能都恢複到了最敏[gǎn]的時刻。
就在杜秋娘吃盡範長安豆腐時,範長安已然感受到了杜秋娘。她或揉或搓間,已經喚醒了他,此刻,他覺得渴,那是從身體裏產生的一股焦躁空虛。
杜秋娘水潤的唇呼喚著他,他再也禁不住誘-惑,隨手拔去杜秋娘頭上的發釵,黑絲傾瀉,如緞子般柔軟,襯著杜秋娘含羞帶笑的臉,越發楚楚動人。
顧長安俯身吻住杜秋娘,這一個親吻,頓如大旱逢甘霖一般,可這不夠,遠遠不夠。
他是個雛兒,吻起來毫無章法,帶著股生猛,舌尖在杜秋娘的嘴裏橫衝直撞,杜秋娘被他吻得已然喘不過氣來,唇齒鼻息間全是範長安身上特有的青草香味,氤氳這一股曖昧的氣息。
她聽著自己的喘熄聲,麵上燒得火熱,隻想著呆子範長安已經成了她的相公,這事兒總有一天會發生的。可上一世那撕裂的疼痛,她卻有依稀記得。
上,還是不上?這事似乎已經由不得她思考。
這一當口,範長安已然伸了手便去解杜秋娘的衣服,可女子的衣服他怎麼解都解不開,杜秋娘看著他手忙腳亂,迷糊間還想著要不要幫他一把手,範長安已經下了手,“嘶啦”一聲,生生將她的衣服撕裂了。
好家夥,這衣服平日裏她穿著幹活的,看著可結實,這範長安是有多大的今兒,這一下就撕了。
“喂,衣服壞了!”杜秋娘趁機想打散範長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