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件高興的事兒麼!”

“那是好人有好報!”金寶笑道,“你看咱家不也是麼!”

擱從前,杜老漢決計想不到,自個兒還能有今天,這一喜接著一喜,簡直要讓他喜暈了。

別說旁人,便是金寶兒,也有些彷如夢裏。

前些年金寶跟著李然他舅舅走南闖北做著生意,苦頭是吃了不少。

那一年,金寶帶著商隊,原本想穿過沙漠去鄰國做些小生意,半途中卻遇到了難遇的大風天氣,一整個商隊都在荒漠上迷路上。

金寶原本以為自個兒死定了,就在他快放棄的時候,卻是有一白衣女子,領著一群狼出現在他麵前。

往後很長很長的時間裏,每當金寶想起,那名女子用著他不懂的笛聲,操縱著一群狼,將他那商隊裏脫了水,已然昏迷的夥計從沙堆裏咬出來,金寶便覺得,他定然是遇上神仙了。

一切都帶著大漠昏黃的色調,他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他將一塊刻著杜仲圖案的玉佩送給了那姑娘,他還記得,他說過:“姑娘,往後你有事,來益州尋我。”

隻可惜,他暈的太快,當他醒來時,他和他的商隊已然睡在荒漠和城鎮邊緣,身邊沒了那白衣女子,可他的手裏,卻拽著一塊不太齊整的石頭,上頭刻著的,卻是個月亮。

他無數次對旁人說起這個故事,卻沒有一個人相信。獨獨那個月亮,卻一直照著他心底的秘密。

直到有一天,安知煥告訴他,怕是他遇上狼女了。偶然落在沙漠中,卻被一群狼養大的女子,不食人間煙火,卻救了許多人。

在金寶的眼裏,她依舊是仙女。

這往後,金寶的經商之路卻是越發順了,這大齊的茶和絲綢,哪個沒帶上杜仲的印記?金寶私心想,等哪一日,他讓全大齊的人都用上他杜金寶的東西,商鋪上掛滿了杜仲的圖案,到那時,那個白衣的姑娘,會不會來尋他?

金寶笑笑,拍了拍臉將·

當夜,齊峰便乖乖回了家,他立下要在範府住上半個月的豪言壯語徹底破了產。

可找長安下棋,依然還是齊峰最大的愛好,這直接影響了秋娘交公糧的質量和次數,幾次三番之後,秋娘真想在府前貼張大字:二王爺與狗勿入。

金寶說話間便見秋娘的臉色微變,似是在做咀嚼的動作,頓時感覺一陣寒風吹過,忙追了兩步趕上秋娘,她卻停下了腳步。

金寶轉了視線,便見著這般景象――當朝二王爺齊峰和當朝丞相範子正,賊頭賊腦地躲在長安的書房門口,透過窗戶往裏看。

這有什麼好看的……秋娘悄悄走近,兩人竟也沒發現,仍舊看得津津有味。

秋娘索性又走近了一些,待聽到屋裏傳來飯圓的聲音時,心頭突然傳來一陣不詳的預感,當下,她便往裏一看,心裏不禁一陣肉疼:又一個青花瓷瓶碎了,那可是她最喜歡的一個花瓶啊!!!

屋裏頭,兩個小鬼正湊在一塊。其中瞧著虎頭虎腦的呆小子指著那碎成一灘的瓷片低聲道:“飯圓,你又把娘的花瓶打碎了。這一次,我絕對、肯定、一定不會再幫你扛黑鍋了!”

“我什麼時候讓你幫我扛黑鍋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看著極其水潤的小姑娘大著聲音吼道:“死齊小山,你別胡說!”

“說了我叫齊澤,不叫齊小山了!”齊澤睛一圓:你說這叫什麼事兒,他好歹比飯圓大上兩歲,即便是一刻鍾,那也是他哥哥對不對!便是飯團見了他,也要喚他一聲哥哥的,怎麼這個飯圓脾氣就這般大!

自記事起,每回遇到飯圓,他就沒落到過一次好。

不就是圓乎乎的,臉蛋紅撲撲的,比較可愛麼,有什麼了不起啊……齊小山恨恨地看著水嫩的飯團的臉。

哼,終有一日他要捏上一把!

哦,不對,眼前這花瓶他得先解決,當下,他便掰著手指算道,“上回你摔碎了爹的水洗,上上回,你剪掉了爺爺的胡子,還有上上上回,你把娘的鳳凰荷包繡成了野雞……”

“誒誒誒……”見齊小山果真如數家珍,飯圓連忙捂住他的嘴,方才的豪情頓時折了一半,有些心虛地看了看身邊,低聲道:“呀呀,別說了,我記起來了記起來了麼……”

“你總算記起來了?”齊小山有些得瑟。

飯圓臉一紅,“你這人怎麼這麼小心眼呢!”

什麼,都扛了黑鍋了還能小心眼!齊小山不幹了,攤開五指又開始算道:“每回你闖禍我都背黑鍋,你爹你娘不說你,可讓我父皇知道了,我的屁股可都要開花的!你試試被人打屁股,可疼!”

“真的疼麼!”飯圓咽了咽口水,看看齊小山比起自個兒大了不少的屁股,小心翼翼道:“我娘生氣的時候,總嚷著要打得我哥哥屁股開花,打多了,屁股真的會開花麼?”

“當然會!”齊小山得意地嚇唬飯圓道:“你再敢讓我背黑鍋,我就告訴你娘,讓你屁股開花!”

“那……”飯圓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