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德似是也領悟到這一點，發出一聲怒吼之後，就終於用出了大招——
空中幻化出了數團黑影，都帶著同樣的氣息，一瞬之間很難分辨真身。
司淵冷沉了臉，並沒有打算找真身，逕自揮出數道冰刃，與他的劍影配合，將每一團黑影都無情打散。
其中一團黑影，還趁亂要往葉念這邊來，見狀，就才連忙一個急拐彎，驟然往地麵沖去。
司淵的劍追上去時，便聽得一聲驚呼，他一蹙眉，及時收回了劍。
葉念跟他一起落到地麵，就見空地上已是沒有人影，也沒有那團黑影了。
宋成德又跑了，好像還帶著個人一起。
“是餘晚秋嗎？”葉念想起那道驚呼聲，聽著應該是她沒錯。
“嗯。”司淵拉上她，再度禦劍上行，一抬手，綠色螢火灑滿夜空。
隨後，司淵便看向了南邊：“他受了傷，還能追得上。”
“那趕緊追吧！”葉念自是連忙道，她倒不是擔心餘晚秋，而是覺得這一次，絕對要除了宋成德這個後患才好。
不然以後，又時不時出來搗亂作妖，實在煩得很。
說完，她又不由看向了地麵，有些猶豫：“我們走了，他們怎麼辦？”
司淵想了想，還是覺得她在身邊才最為穩妥，便道：“自有人解決，我們先追。”
下了決定，劍身便陡然穿過夜空，直往南邊追去。
沒過多久，葉念就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難聞氣息，非魔非鬼又非人的，攙和在一起，聞著怪令人頭疼的。
隻不過，下方赫然是一座深山，宋成德將氣息散佈在外，到處都有點。
但他們兩個，自是不用親自去到每一處氣息尋找。
司淵手心微微展開，綠色火焰慢慢墜落，往各處尋去。
葉念則是閉上了眼，凝著心神，去感覺最濃厚的氣息所在處。
此時，山間地底一個狹窄山洞裡，宋成德半坐著，餘晚秋則是嫌惡地看著他。
第931章 不能見死不救
宋成德身上的黑霧已經散了，乍一看像是個平常人，但仔細看，就發覺仍舊不是。
他渾身上下都是裂痕，卻並不流血，往裡看去也不見肉，而是黑漆漆一片，仿若藏著深淵。
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坐著不動的話，都會以為他是具屍體了。
餘晚秋拍了拍衣服，在一邊石頭上坐著，隨即察覺到什麼，她便露了嘲諷笑容。
“他們追來了，你跑不了了。”
宋成德眼睛裡仍是血色，看不清情緒，可能也根本就沒有任何情緒。
他隻是看著餘晚秋，毫無起伏，也不打算回話。
餘晚秋並不怕他，但還是不免皺了眉：“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戀戰，在他雷劫前，你或者還有資格與他一戰。”
“但之後，再跟他打就是找死。”
她的語調冷淡下來，整個人透著幾分高貴和漠然。
宋成德嘴唇動了動，像是要說話，但又說不太具體，斷斷續續，吐字不清。
“你說什麼？”餘晚秋湊近了些，漫不經心地想著，這或許是他的遺言了。
宋成德微微傾身過來，聲音難聽且刺耳：“再，幫我……”
餘晚秋沉下臉：“我已經幫你夠多了！”
說完，她便要退開，打算當一個無辜的受害者，等著上邊兩人來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