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致”的愚蠢念頭,小疫鬼打破了他某些行事作風,讓他死纏著她,不想放。
不是非她不要,也並非全天底下找不到比她更美麗的小妖兒——方才飛騰於空中,不就遇見一隻七彩鳥精,美得不可方物,色彩斑斕瑰麗,小疫鬼哪能勝得過她,光是胸`前軟綿綿的兩團嫩肉,便足以教小疫鬼撞山壁自殺——更不是她勾走他的心呀魂呀肝呀肺的。
追逐,為了什麼?
“當然是沒嚐過疫鬼的滋味,太新鮮又好奇,無法從其他雌精怪身上尋到相似的反應,才會念念不忘,好想抱抱看她是否如我猜想的柔軟……”光想,口中唾液旺盛分泌,饑渴不已。
這是他給自己的一個合理理由。
幾日的尋找,幾日的徒勞無功,幾日的欲火堆積,養大了麅梟對小疫鬼的渴望,在他腦子裏,老早便把小疫鬼吃幹抹淨,正麵側麵背麵上麵下麵……所有能想得出來的花招,他都和幻想中的她,逐一玩樂完畢。
可是,每意瀅一次,他的火氣不減反增。
“馬的,又是夢!”咬牙咆哮,成為每日他醒來的頭一件事。
那些她纖細腿兒跨屈在他腰側,唇角噙著媚笑,柔荑輕緩褪去衣裳,姿態撩人豔柔,故意放慢速度,懸吊著他的胃口,烏黑青絲因她俯身眯覷他的動作而如垂幔流泄,長長披散於她嬌美嫩軀,忠實呈現她豐盈酥胸及纖細柳腰所擁有的弧線,它們再蔓延到他身上,隨她呼吸、起伏,每絲每縷都在撓癢他……
馬的,全是夢!
麅梟火很大地梳耙淩亂長發,將不滿發泄在它們上頭,耙落數以萬計的暗金色星光,指間仿佛仍殘留春夢間,撫摸她黑亮發絲的細膩觸♪感……
夢裏越爽,清醒越不爽!
“又在鬼吼鬼叫,你是夢見被神族追殺是不?!”接連好幾天被巨吼給吵醒的瑤貅,睡得不好,加上情[yù]時期的交相折磨,火氣不輸麅梟。
一旁鈴貅柔柔眼,翻身又睡沉了,瑛貅早在洞旁泉水清洗早膳將食的諸類寶礦,幸好爹娘不在,否則沒睡飽便讓人打斷美夢,娘的反應可不會像瑤貅,罵個兩句就沒事哦。
那對貔貅夫妻,感情超好,天未亮便手挽起手,拋兒棄女,去享受兩人快活時光。
“我夢見小孩不能聽的爽快好事。”在麅梟眼中,三隻“姐姐”仍是兒時老愛尿在他身上的貓形小嫩貅,沒資格算成熟母貅,小孩子去找奶吃就好,管大人什麼事!
“是疫鬼吧?”瑛貅瀝幹寶礦,擺上桌。
剛才有人睡得很熟卻不時夢囈,一句“小疫鬼好香……”,又一句“小疫鬼好軟……”,再一句“小疫鬼好可愛……”,將他夢見之事,泄漏得幹幹淨淨,想狡辯都不行。
“你還沒找到那隻小疫鬼?我以為你已經除掉她了咧。”原來她太看得起自家小弟,當他辦事牢靠,萬萬沒料到他如此不濟事。
“找不到她在哪裏啦!”麅梟撇撇唇,沒好氣道。誰知道她躲到哪個深坑地道去了!
一隻欲求不滿的獸,管它是神獸或惡獸,都不會有好脾氣好臉色。
瑤貅俏鼻翕動,一臉很想昏倒貌。“她的味道這麼清楚,你是鼻子斷掉還是味覺廢掉?”再不然,兩者皆有吧。她見過疫鬼,聞過其味,很有印象,不會錯,是那隻小疫鬼的其味。
“真的假的?!她在哪裏?!”麅梟火氣頓消,馬上纏著瑤貅問。
“北方蘊含豐富藍寶礦的崖壁附近。”瑤貅說完,沒來得及勒索他叫聲“二姐”當回報,麅梟咻的一閃,不見蹤影,她隻能懊惱自己沒先拿疫鬼的下落當釣餌,逼他喊完才告訴他答案。
“小弟仍是有些貔貅本能無法發揮,嗅覺一如以往的糟。”瑛貅望著麅梟匆匆離去後,徒留下的殘存星點。雖是金黃色,卻夾帶暗黑,緩緩沒入石板,不似她們認識到金貔,一身金耀,清亮炫目,教人無法直視。隨著年紀增長,麅梟發梢的墨色就更深濃些,總覺得再過十年,他那頭暗金蓬發,會變為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