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3)

給他一家之主的尊嚴與麵子,但他們那位妻奴爹,沒有哪回不附和她、縱容她。

果然。

“我也認為該是如此,對付疫鬼是動動爪子就能輕易解決的小事,我們如仙翁所願,在疫鬼於人界惹出大麻煩之前,為天界除去這項小困擾,對我們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他爹親掛著寵溺的甜笑,接著在愛妻語句後補充,頗有獻媚之嫌。

“對付疫鬼哦?需要咬死他們嗎?”鈴貅軟綿綿地趴在水玉圓桌上。

“嚇嚇他們就好了吧?爹不是說,他們開始聚集起來,那種壞東西,單獨一隻時膽小如鼠,十隻湊在一塊就以為自己變成了老虎,咱們讓他們沒膽再群聚,便成不了氣候。”瑤貅可不想用自己的嘴去咬臭烘烘的疫鬼,光想頭皮都會發麻。

“瑤瑤說的對,除了帶頭鬧事的主謀不能輕放外,其餘烏合之眾,見主謀落入我們爪下,應該會嚇得徑自逃竄,抓著主謀回天界交差,也算了事,是吧?”他娘親開心得好似此時貼在圓桌上的雙掌底下,已經壓住了疫鬼群中的惹事老大。

貔貅慵懶的性子,隻須除一隻疫鬼的差事,他們絕不會費事想去除兩隻。

“寶寶,你也願意參加吧?”他爹親很明白,麅梟是全家人中必須且絕對得參與的人物,會同意接下老仙翁的請托,目的隻有一個——讓麅梟成為天界眼中“改邪歸正”的好家夥,若麅梟在驅疫行列中不露露臉,很難將功勞掛在他頭上,如此以來便辜負了全家人的用心。

“……”麅梟聳肩,意思是:我隨便呀,不特別反對或讚成。

“那好————”

就在他娘親拍桌定讌之前,麅梟長指敲敲桌麵,插嘴道:“疫鬼群聚……啥時開始的事?”

“兩、三個月前吧。”回答的是瑛貅。“疫鬼的味道本來是很分散,卻越來越聚集,越來越濃烈。”

兩、三個月前……

那隻他離開好幾個月以上的小疫鬼,該不會也成為群聚中的一份子吧?

有沒有這麼蠢?

別被人唆使去幹壞事,跟著其他疫鬼犯下大錯呀……

他皺起濃眉,為自己內心的忐忑猜測而不悅。

嘖,萬一她真的卷進麻煩……

老家夥隻找他們一家貔貅去辦事嗎?會不會同時也找了其它貔貅,那幾隻貔貅主張斬草除根,將疫鬼一網打盡——

麅梟不敢再想下去。

“我可不可以順路先去一個地方?”

又錯過了嗎?

她喘籲籲奔回曲洞,裏頭空無一人的靜寂,叫她鼻酸。她實在不應該因為耐不住饑餓,而離洞去覓食,他一定回來過,一定的……

要是能再多忍耐一下下,不就好了嗎?

她生著自己的氣,悶悶的將采集的瓜果擺在地上,剛剛明明好餓好餓,現在卻胃口盡失……

不該離開曲洞,他回來,看不見她,所以才又走掉,她真笨、真蠢、真沒用,不過幾天沒吃而已……

明知道他隨時有可能回來,為什麼她還要暫時離開,去做那種無意義的事?

她伏趴在地,渾身無力,任由長發散亂如雲,將更形織細的身軀覆蓋殆盡,幽幽淺淺的歎息,在曲洞裏,孤單回蕩。

時間,在這裏仿佛靜止下來,他留在洞中的寶礦,一樣堆積成一座小山,她未曾去碰,一切皆於他走時一模一樣,她亦乖順地等待他歸來,雖然巴掌小臉上浮現對自己擅離曲洞的責備,卻又牢牢記得要帶著笑容迎接他的念頭,唇畔小小一朵笑花,鑲著、綻著。

他離開多久,她等候多久,多久是多久,她沒有計算,它沒有意義,過程不重要,她全心全意的信念,隻有與他相逢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