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1 / 3)

,很輕的氣聲,笑完轉身就要走。

男人衣服的下擺擦過床邊,我想咬他,想罵他,想用盡一切方法威脅他告訴我答案,但是最終做出來的行動卻讓我自己都無法相信。

我用唯一能動的一隻手揪住了他的衣服下擺,他步子一停,回頭看過來,而我隻是默默地看著他,手指繞在他的衣擺裏,滿眼都是乞求之色。

成衛坐下來了。

這個男人,我喝他,他不理,我罵他,他轉身,我絕望了,他卻停下來了,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彈彈衣服,問我。

“想知道什麼?”

我在這個關口竟突然想起那個小津來,也是在這個石室裏,她摸我的頭,讓我不要凶,乖啦,說那樣才有男人喜歡。

我一念至此,還未張口便覺得悲涼,原來本宮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要跟平常女子一樣,示弱以博別人的同情。

不過無妨,我願意示弱,隻要他回答我的問題。

我軟下聲音,看著他,慢慢地又問了一遍。

“季風呢?”

他低下頭,湊近我,也是慢慢地回了三個字。

“不知道。”

第 26 章

如果這是在宮裏,我一定叫人將這個男人拖下去千刀萬剮;如果皇兄在我身邊,我一定要他替我把這個男人剁成餃子餡;如果季風在我身邊……

如果季風在我身邊……臉上一燙,我突然地淚水奔湧,如果季風在我身邊,我哪裏還會受這些委屈,他一向替我安排得好,是我不應該。

成衛又站起來,我哭著還要瞪他,“不許再紮我,聽到沒,不許。”

他開口,“不問了?不問我走了。”

我又叫,“不許走,你給我站住,聽到沒,不許。”

他頓住腳步,微微低頭,陰影裏看著我,更顯得眉目如畫,隻說。

“我還以為你學乖了。”

我呆了一下,立刻明白過來,但是說出來的話已經收不回來了,再說本宮又不是變色龍,再怎麼能屈能伸,變臉如變天這種事情到底做不出來,心裏悲傷還在,想想絕望,忍不住閉上眼睛,沉默了。

鼻端有藥草的味道,是成衛身上發出來的,我不再說話,他竟也不走,身上又有微微刺痛的感覺,我一驚睜眼,卻見他正一根一根將那些金針起出來,收在一根黑色的布製長帶上,動作流暢。

“這樣就對了,你以後要學著修身養性,你這樣的身子,可經不起那麼火爆的脾氣。”

我筋疲力盡,一言不發地看著他,他倒是來了興致,興致勃勃地說下去。

“成平跟我說起你的脈象我還不信,像你這樣極寒的體質,萬中無一,宮裏那些庸醫這麼多年來就用些極熱的大補之物給你吊著,著實愚蠢,若是我,就用先用金針通穴,再切開你的血脈鬱結之處,將寒氣疏散,才能治得根本。”

他說得眉飛色舞,我卻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看我一眼,邪惡地補了一句。

“你可知你的血脈鬱結之處在哪裏?怕了吧?”說著伸出手指,在我心窩處比劃了一下。

我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搖頭。

他歎口氣,“不怕?”

怕什麼?一夜之間,本宮的生活已然天翻地覆,現在看來,要回到從前的生活已經沒有可能,季風生死不明,我該待的地方已被一個假公主鳩占鵲巢。那道士和成衛都已說過,我是活不過十六的,又怎麼樣呢?本宮今年十已過三,一直以來都過著生又何歡的日子,現在淪落到這個田地,死又何苦?

他見我這樣不關心自己的生死,流汗了,又坐下來開口說話。

“你在想什麼?不能想著死啊,這療法很是凶險,你得一心求生才對,否則我下刀的時候心裏沒個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