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去談這件事嗎?」她輕聲歎息,他不想告訴她他真正的心事嗎?
喔,他想起來了,那天藍舒日的確是找他「說教」去了,不過這種事對他來說實在無關緊要,所以他沒花啥注意力在上頭,也一下子就被他拋到腦後。
不過那個比誰都寶貝她--當然比不上他啦--的藍舒日會告訴她這種事嗎?
「妳聽誰說的?」
「別管是誰說的,夫君,雖然日哥『希望』你去負責拿回那些被搶的生意,可是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生意被搶就算了,藍莊損失幾筆生意也好,日哥就不用日夜忙碌了。」
龍嚴挑眉。原來藍舒日要他去和龍華打對台啊,難怪她認為他會為難。不過龍華平日雖然吊兒郎當,可他不認為他是個笨蛋,為什麼會做出這種蠢事呢?明明喜歡藍舒日,卻又故意和他作對,喜歡一個人的話,不是應該對那個人更加體貼嗎?
嘖!他實在搞不懂哪!所以說,每個人想法不一樣,管其他人想什麼呢。
「舒月,妳放心,我不會去做我不想做的事,不過如果龍華太過份的話,我會出麵給他一個教訓,畢竟欺到我藍家頭上,我就不能坐視不管。」光是因為他的愚行而讓舒月這般掛懷,他就罪該萬死了!
藍舒月錯愕的眨眨眼,挺起上半身,抬頭望著他。
他說……欺到「我」藍家頭上?
「怎麼了?」
「夫君覺得自己是藍家人?」
「咦?我不是嗎?我以為我已經嫁入藍家,就是藍家人了,不是嗎?」龍嚴不解。「還是說,我應該改姓藍?」藍嚴……藍龍嚴?唔,念起來不太順口,幹脆改別的名吧,要叫藍什麼呢?
「夫君真的不介意嗎?」這種連最懦弱無能的男人都引以為恥的事,為什麼他能說得這般自然?更奇怪的是,經由他口中說出,又感覺很理所當然。
「介意什麼?」
「所有事,入贅的事,日哥為難你的事,鄉裏間的蜚短流長……」這件事最讓她難過了。
「舒月。」他溫柔的捧著她的臉,「相處這些日子,妳該對我有些了解吧?我像是會委屈自己的人嗎?」原來她對那些事這麼介意。「我不是說過了,我不會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可是大家都……」
「別人再怎麼想、怎麼講,都是別人的事啊!一直以來我就是搞不懂這點,為什麼幾乎每個人都會把別人的想法看得這麼重要,甚至要往自己身上套,這樣不覺得累嗎?每個人想法不同,妳能全部兼顧嗎?」
藍舒月怔楞,他……活得好灑脫。
「龍華常說我無情、自私,妳也這麼覺得嗎?」雖然他一點都不覺得。
「夫君在意我的想法?」和他的說法前後矛盾耶!
換龍嚴微怔,偏頭想了想。「嗯,我是在意。」挺新鮮的感覺。
「為什麼呢?」她淺笑。
「我想是因為我在意妳,相對的,也就在意妳的想法了。」
「所以,我在意我的家人,因此會在意他們的感覺,對於鄉裏閭的蜚短流長感冒也是因為我在意夫君,所以也在意夫君的感覺,不是這樣的嗎?」她微笑的偏頭望著他。
「因為在意……是這樣嗎?」龍嚴有些迷惑。「所以龍華說的對,我自私無情,因為我從沒在意過他們?」話雖如此,可就算現在,他還是覺得無所謂。
「不是的,如果夫君真的自私無情,龍華也不會這般尊敬崇拜你這個大哥了。若真自私無情,你當初也不會出手救我了,不是嗎?」
他很想告訴她他不在意,不過望著她認真的模樣,他卻說不出「無所謂」三個字,隻是點了點頭,算是接受她的說詞,因為她不像他,她很在意他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