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誰叫那個畜生誰不好咬,偏要咬了桑雅琴呢,雖然是小傷,可是平日桑雅琴就是青了紅了一塊,常氏都要追究責任的,更何況現在是被狗咬了,還出了這麼多的血,再加上常氏對顏氏原本便心有芥蒂,現在有了桑雅琴這事,還不趁機給她個下馬威!
常氏見桑老夫人沒有話說了,桑雲明也站在一旁皺著眉頭,轉頭問道:“那畜生呢!”
“回太太話,看那畜生的彩玉已經抓著那畜生了,在門外候著呢!”跟著常氏進來的一個王嬤嬤開口說道,抬頭看了常氏一眼,見她頭點了一下,轉身掀開簾子對侯在外麵的彩玉道:“太太讓你進來!”
彩玉自知闖了大禍,身體抖的已經像篩糠一眼了,隻她懷裏的雪白卻睜著雙無辜的大眼睛四處打量著,見桑楠梓在一旁,頭抬了一下,“汪汪”的叫了起來,掙紮著要從彩玉的懷裏跳出去。
“大膽的奴才,讓你看個畜生都看不好,你還能做什麼?養著你也是浪費米糧,還不如打發了出去便宜!”常氏一見彩玉進來便轉身瞪著她厲聲喝道,心裏卻犯著嘀咕,因為彩玉手裏的雪白身形的確是太小了,模樣也雪白可愛,一點都不像是會咬人的樣子。
隻不過常氏是不會把這樣的心=
常氏心裏一驚,沒想到桑初瑤還有這麼一出,被她一誇又不好直接駁了她。桑老夫人正好也被此事攪的煩了,沒有注意常氏的臉色,開口道:“就按你說辦!彩玉,還不趕緊把事情如實道來,我平日也是太慣著你們這些丫頭了。你也聽到了,此事是必定要追究責任的,若是有半句假話,仔細扒了你的皮!”
第十六章 桑府規矩,姐姐心知肚明
彩玉雖然是跟著桑老夫人的,在桑府也有兩三年的光景,自然曉得常氏的手段。紫玉說的話雖然不是事實,可是常氏沒有重罰她,便已說明常氏是想借著桑雅琴被咬的事,在顏氏娘仨麵前立規矩的,遂低了頭,半天不敢說一句話。
桑初瑤原本便覺得此事沒有那麼簡單,前世她像顏氏一樣膽小怕事,不敢在常氏麵前辯駁,讓雪白白白慘死,也讓整個桑府的下人們都覺得他們娘仨是軟弱好欺的。這一世她不會再讓常氏如意,她要翻轉局麵,讓常氏不能小看了他們,讓那些勢利小人曉得他們娘仨也不是能任他們搓圓揉扁的!
桑初瑤咬了咬牙,握緊雙拳走到彩玉身邊,待她抬起頭望著自己,才直視著她的眼睛,緩緩的道:“這位姐姐,若是你親眼見到的事情與紫玉所說的有所出入,還請你原原本本的說出來,這不僅關係著雪白的性命,想來也是幹係到姐姐你的。大娘處事公正,問責處分自然是要分清主次責任的,若是按紫玉說的那樣,主要責任可是在姐姐你,阿瑤不曉得按府裏的規矩要如何處置姐姐,可是姐姐應該心知肚明!”
桑初瑤的話雖輕,可卻深深的敲在了彩玉的心上,按照常氏平日的手段,按例她是要被打二十藤杖,再發賣出去的,若是賣到別的府裏倒是算了,再不濟也就是個粗使丫環,若是被賣進窯子裏······彩玉從心裏打了一個寒戰,忙雙手伏地爬到桑老夫人麵前,道:“老太太,此事跟奴婢無關,少爺的小狗一隻都在奴婢的懷裏,小姐進了院子,見小狗可愛便逗弄了一下,問奴婢這小狗是誰的,奴婢據實以告,沒曾想小姐卻突然發起火來,抓著小狗的一條腿便高高舉了起來,作勢要摔死小狗,那小狗也是為了自保,才······啊!”
常氏還不等彩玉說完,上去便是一腳,狠狠的瞪著她喝道:“大膽奴才,你竟敢在這裏胡言亂語,我琴兒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可惡你個狗奴才,為了逃脫罪責,竟然汙蔑主子,真是該死!”
“夫人何須動怒,事實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隻要問問琴兒便知!”桑雲明曉得常氏對顏氏原本便心存芥蒂,桑雅琴養在她身邊,一定也是受了她不少影響的,又見常氏打斷彩玉要說的話,一副欲蓋彌彰的樣子,心裏更是相信事情並非像桑雅琴和紫玉說的那樣了,看了常氏一眼,轉頭望著低頭縮在桑老夫人懷裏的桑雅琴道:“琴兒,你說,今日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桑雅琴平日受盡桑雲明的疼愛,哪裏被他這樣質問過,心裏又驚又氣。原本她今日想摔死雪白,就是因為聽常氏說,顏氏娘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