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名湘芸,微臣與拙荊也隻生了這麼一個不爭氣的東西。”桑雲明忙答道,抬頭看了站在皇後身邊的寧纓兒一眼,不曉得自己家裏的事跟皇宮的公主有什麼關係了,見寧纓兒也是一臉委屈,忙又低下頭去。

“若是這樣那便沒有錯了!”皇後聞言臉沉了下來,轉頭望著望著寧纓兒道:“你聽到了?桑大人隻有這麼一位小姐,你若是與桑小姐相厚,大可以跟本宮說一聲,請她到宮裏來陪你,為何編造一些荒誕的謊言來誆騙本宮,看來是本宮一直以來太縱容你了,所以寵的你無法無天,連本宮也不放在眼裏了!”

寧纓兒已經被這事搞糊塗了,聽皇後這麼一說更覺的委屈,忙指著桑雅琴開口辯駁道:“皇後娘娘明鑒,那個帕子明明是崇喜看見從她身上掉下來的,崇喜問了她,她也沒有否認,崇喜自然以為是她的了,若是曉得不是她的,崇喜才不會要她進宮來做侍讀呢!況且她在禮院上學,禮院不是我朝培養人才的地方嗎?崇喜如何曉得她的學識如此的不濟。還有,是她說她有個妹妹的,又不是崇喜說的,您怎麼能全都怪罪到崇喜身上?崇喜沒有誆騙皇後娘娘,娘娘便是給崇喜一千個一萬個膽子,崇喜也不敢誆騙娘娘!”

“你還敢狡辯?”皇後厲聲喝道,正要喚人來帶寧纓兒下去禁她的足,不許她參加今日的慶典,一轉頭,卻見桑雲明爬到繡帕邊,撿起來細細的看了看,抬頭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眉頭顫了一下,道:“桑大人可是有話要說?”

桑雲明尷尬的點了點頭,他已經認出了這方繡帕,正是上回在桑初瑤的屋子裏見到過的,隻是他曉得皇後素來厭惡負心之人,他把顏氏娘仨留在鄉下十數年,現在才接回來,若是讓皇後曉得了,定是會惱他的,可他即便不說,皇後遲早有一日會曉得,況且今日之事又還牽連到寧纓兒,到那時皇後曉得他隱瞞真相令她誤會了寧纓兒,他便更是會吃不了兜著走了。

思及此,桑雲明才忙低著頭回道:“回皇後娘娘,微臣的確有話要說,微臣膝下,除了雅琴之外還有一子一女,想必這方繡帕是微臣的小女兒所繡。”

“哼!桑大人,你也要幫著這兩個小的來誆騙本宮嗎?”皇後聞言自然沒有那麼容易相信,冷哼一聲說道,“兩個小的不懂事便罷了,難道你也不曉得欺騙本宮的下場?”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微臣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敢誆騙皇後娘娘。”桑雲明忙連聲說道,“隻是皇後娘娘不曉得微臣除了湘芸一位大夫人外,還有一位二夫人姓顏名佳寧,微臣的二夫人替微臣生了一子一女,小女兒名喚初瑤年紀隻比雅琴小了半歲,犬子楠梓今年也隻剛滿六歲。微臣的這位二夫人與微臣是同鄉,一直在家鄉料理祖業,上個月才帶著孩子們來京城與微臣一家團聚,所以皇後娘娘不曉得。”

“果真有此事?”皇後見桑雲明連名字年紀都說了出來,心下便信了大半,況且朝廷上下都曉得她極惡薄情寡性之人,諒桑雲明也不敢撒個那麼大的謊來招她厭惡,隻是這繡帕的手工極為精致,連宮中的繡娘都不及這繡的好,她卻不相信是出自一個十三歲的少女之手了。

皇後正低頭思索,那邊寧纓兒見桑雲明為自己平了反,又得意了起來,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轉身拉著皇後便想趁她這次錯怪自己,求她放自己出去玩一日,誰曉得話開沒說出口,便被皇後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你別忙著撒嬌,此事還沒有完,本宮先要證明這帕子到底是不是桑家二小姐繡的,若真是她繡的······你不是要找繡這方帕子的人做侍讀嗎?本宮便即刻宣旨讓她做了你侍讀。”皇後望著寧纓兒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