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在桑初瑤耳邊說道。

桑初瑤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隻盯著曾少輔看,心裏替他捏了一把汗。

曾少輔也不與他爭辯,直直的盯著兩個低著頭的太監,厲聲喝道:“我說的話你們沒有聽到嗎?難道我的話違反了宮裏的規矩還是犯了尚書房的規矩!”

兩個太監一聽都愣了一下,心下明白了曾少輔的意⊿

榮貴妃聞言眼睛一瞪,她為何而來這不是明顯的很嗎?看樣子曾少輔是想跟她裝傻了,忙板著臉道:“不知曾太傅為何要把我兒的位置換到前麵來,難不成就應為他們遲了些嗎?曾太傅可曾問過原由,昨兒個過節,他們睡晚了,所以才會起晚了些,小孩子家難免會這樣,難道這樣曾太傅便要罰他們嗎?”

“回娘娘話,睡晚了起不來原便不是理由,即便是有理由,遲了便是遲了,依娘娘的意思是遲到了不該罰?”曾少輔不卑不吭的拱手說道。

“罰不罰自然是曾太傅說的算,隻是太傅也要想清楚了,這裏坐著的都是皇上的龍子龍女,即便是侍讀的少爺小姐們也是當朝大人們的心頭肉,哪一個都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太傅得罪得起的。況且本宮聽說曾太傅入宮做太傅之前,隻不過是一名粗鄙的鄉野西席,如今入了宮在朝中也並無實權,更無他職,太傅如此這般不識分寸,可有為自己想過?”榮貴妃被曾少輔反問,不怒反笑的說道,心中暗襯,一個鄉下人不識好歹,如今自己把利害關係給他講清楚了,他必定曉得今日犯了多大的錯誤了!

“下官不敢為自己著想。”誰知曾少輔卻依然麵不改色的朗聲回道:“皇上和皇後娘娘召下官入宮教授眾皇子皇女們課業,為的便是能讓他們明是非辨黑白,識忠奸立宏圖,下官敢問貴妃娘娘,一個不遵紀不守時,不尊師不重道的人,又怎麼能明是非辨黑白,識忠奸立宏圖?”

曾少輔的話說的簡潔,可是意思卻表達的很清楚,榮貴妃不是傻的,自然聽的明白,這不是明擺的說她兩個兒子是扶不起的阿鬥嗎?頓時臉都氣綠了,伸手指著曾少輔的鼻子便要訓斥他一頓,猛然卻聽見身後有鼓掌的聲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了,轉身便要嗬斥那個看熱鬧還要鼓掌的人,剛一回頭卻僵住了,隻見皇後娘娘站在門口,一臉欣賞的望著曾少輔。

“臣妾見過皇後娘娘!”榮貴妃忙走了出來,低頭行禮。

屋子裏的皇子皇女、少爺小姐們也忙起身行禮,然後才是曾少輔。

皇後看夜沒有看身前的榮貴妃一眼,抬腳進了尚書房,轉頭看了眾皇子皇女、少爺小姐們一眼“嗯”了一聲,親自扶了曾少輔起來,微笑著道:“皇上很本宮果真沒有看錯人,太傅方才的一番話真是深得本宮之心。”

“微臣口拙舌笨,所說之言都是微臣的肺腑之言。”曾少輔忙開口說道。

“正是這樣才難能可貴!”皇後笑著說道,轉身看看了一旁臉色鐵青的榮貴妃一眼,開口對眾皇子皇女們道:“今日曾太傅初到

尚書房,本宮原不打算來的,卻聽說竟然有人欺負曾太傅是新上任的便出言頂撞,還動手打了太傅,這樣的行為,莫說是尚書房了,便是民間也是不允許的。過去你們不用心上學,太傅布置的作業也不用心寫,都讓侍讀代勞,還有氣走喬太傅等等劣跡本宮都已經做過訓誡,沒想今日卻還出了動手打太傅的事情,本宮絕對不姑息!皇上信任本宮,把你們交給本宮管教,本宮便要擔起這個責任,你們若是好了,是太傅的光榮,是你們母妃的光榮,更是皇上的光榮,本宮也跟著沾光,你們若是不好了,那本宮莫說對不起皇上的重托,更對不起列祖列宗!”

“皇後娘娘息怒,兒臣知錯!”

“皇後娘娘息怒,臣子(臣女)知錯!”

皇後話音一落,一時間尚書房裏氣的皇子皇女們都齊刷刷的跪了下來,連曾少輔、裏外伺候的宮女太監們都跪了一地,唯有皇後和麵色鐵青的榮貴妃立在那